位於廈門中山路的一家咖啡館裏麵,一位年輕人正坐在角落的一張椅子上,咖啡館裏此刻很安靜,由於這會正是上班時間,所以整個咖啡館裏隻有這位年輕人一個人,此刻他正怔怔的望著窗外出神,好似在沉思,又好似在發呆…
咖啡館裏放著一支極為古典的鋼琴曲子,吧台上的兩位女收銀員正懶洋洋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偶爾兩人小聲的交談幾句,聽她們談論的內容,好似是在網上購買這衣服,這時一位看上去比較小一點的突然間伸了個懶腰,然後瞅了瞅角落裏的那位年輕人,她的目光中透漏著一絲古怪,因為自始至終那位年輕人進來之後出了點了一杯咖啡之外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哪怕是咳嗽一聲也好,這時這位小姑年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那塊不算金貴但卻有些精致的卡通手表搖了搖頭,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真是個怪人,都兩個多小時了,一句話都不說,不說話也就算了,倒是喝口咖啡呀,那個杯子裏的咖啡就沒見他動過…”很快,這位小姑娘的思緒就被他的同伴吸引過去了,想必她的同伴又在網店裏麵發現了什麼物美價廉的商品,相對於角落裏的那個怪人,小姑娘更對手機屏幕裏的東西感興趣。
而那位角落裏的年輕人仍舊和雕塑一般,年輕的臉頰上顯露著與他年齡極不相稱的古井無波,這時年輕人突然動了動,好像是坐的時間久了肢體有些僵硬了,他扭了扭脖子看了看手表,手表看上去很樸素,但是識貨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就他的這塊手表至少價值五六十萬,年輕人又瞥了一眼窗外,他好像很有耐性一般,淺淺的嚐了一口咖啡然後伸出右手放在桌麵上有節奏的敲擊了起來….半個多小時過去了,突然安靜的咖啡館門被推開了,兩位正在看手機的收銀員馬上緊張的收起了手機,然後很快擺出了職業的微笑,很有禮貌的問道:“您好,需要喝點什麼?我們店裏有特色的…”然而麵對她滔滔不絕的推銷,門口的年輕男子反應卻是極其的冷淡,他隻是擺了擺手然後便徑直想角落裏的那個年輕人走了過去,咖啡館裏的這位小姑娘顯然對剛才那位男子的反應極為的不滿,但是職業的素養還是壓下了她的情緒,隻是等到那個年輕人走的有些遠了才嘀咕了幾句,由於聲音很小,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不過顯然不會是什麼好話。
走進來的那位年輕人麵部表情很冷漠,他徑直走到哪個角落裏的年輕人麵前,然後開口說道:“老板,小豬他們傳來消息了,近期南麵的青幫內訌非常厲害,尤其是廣西的張振上和福建的黃遠兩人之間更是鬥的不可開交,而且趙鐵成的兒子也拉攏了一部分以前趙鐵成的舊部,參與到了裏麵,就目前來看三家人打的是不相上下,但是總體而言還是趙鐵成的兒子隱隱的占據了上風,畢竟兩廣以前就是趙鐵成的江山,在那裏趙家有著非常深厚的人脈網,據可靠消息,現在青幫哥哥字頭的大佬都已經接觸了,他們打算將這場內鬥壓下去,畢竟這麼打下去,那些大佬每天都要損失不少,這是他們無法忍受的。”說話的年輕人正是韓冰,而坐在椅子上的則是夏雨了,隻見夏雨聽完隻是略顯嘲諷的笑了笑,隨即他抬頭看了一眼韓冰然後說道:“嗬嗬,那幫老家夥們終究是坐不住了,想來我們已經回國有快一個月的時間了,當時聽了小霜的建議,讓我們先不要急著動手,最好是渾水摸魚,咋們好不容易把水給攪渾了,要是讓那幫老家夥就這麼給壓下去了絕對不行,看來咱們也不能閑著了,讓小豬聯係一下那位趙大公子,我需要和他見上一麵。”韓冰點了點頭便出去了,而夏雨又喝了一口咖啡便掏出錢包然後放了一張一百的鈔票便離開了。
當時夏雨他們剛從東南亞回國的時候,原本打算直接動手先打黃遠的,但是由於夏雨在東南亞殺了宋永的事情被蘇蕊知道了,導致蘇蕊對夏雨極其的不滿,夏雨前腳剛到廈門,隨後隔天就到了,蘇蕊自然知道夏雨這次回國到底是幹什麼來了,她自然不會由著夏雨為所欲為,畢竟在怎麼說蘇蕊是警察,所以她立馬安排了很多人手暗中盯著夏雨他們的一舉一動,這自然給夏雨的複仇計劃帶來了極大的阻力,就在夏雨打算硬著頭皮出擊的時候,林霜的電話來了,聰慧的林霜自然能夠想得到夏雨回國後會麵臨的什麼處境,所以她給夏雨分析完當時的局勢之後,直接給夏雨指出了一條他現在正在著手操作的路子那就是隔岸觀火,林霜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在青幫挑起內亂,然後等到青幫亂成一鍋粥了,警方的注意力自然會被青幫吸引過去,到時候就會一定程度上疏忽夏雨,同時隨著青幫的內耗加劇,夏雨報起仇來也就容易得多,可別指望夏雨回國帶的這麼點人就把仇給報了,盡管這次跟夏雨回國的人都是華青幫的精銳,但是別忘了,青幫可是在國內根深蒂固,數百年的老字號,各個字頭下麵更是藏龍臥虎,要是硬碰硬的話夏雨討不到什麼好處,所以夏雨很欣然的接受了林霜的提議,但是此刻夏雨得知那幫老家夥們要聯手把這次內訌壓下去,這可不符合夏雨的利益,所以他要盡可能的阻止這件事情而且最好是把這次內訌給擴大了,夏雨被無他法,因為青幫內部他說不上什麼話,隻能直接和趙大公子接觸了,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