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趙司令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會給不小心犯錯的人,第二次機會。”蕭天賜輕笑著開口,這句話,似是在說淩鳳,也似是在說老鬼。
“嗬,老鬼可不用二少的憐憫。”
“啪!”蕭天賜猛的掐上老鬼的麵具,手上的力氣竟把麵具捏了碎裂,直直的掐在了皮膚上,
老鬼這才被迫張大了嘴,舌頭上還帶著血跡,怕是蕭天賜動作再慢些,老鬼就要咬舌自盡了。
麵具碎裂了一地,借著昏暗的星光,蕭天賜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微微皺了眉頭,怒斥到“王虎?!”
“看來二少剛才猜錯了,我可不是什麼孫醫館的人,識得草藥,不過是因為恰巧今日送軍裝時在你那裏聞到了一樣的味道。”王虎輕笑了起來,手上不知什麼時候抽出了一把匕首,蕭天賜為了製止王虎的自殺,手已經從脖頸上移了開來,正是時候。
“呃....”隨著王虎撲哧一聲把匕首捅入蕭天賜的腹部,天賜不自覺的□□了一聲。
王虎笑的可怕,手裏的匕首深深的沒入到了蕭天賜的腹中,王虎抓著僅餘的手柄,不停的轉動著,似要把天賜的五髒六腑都割斷刺裂“二少爺,我不光有兩把槍,我還有兩把匕首,對付你,我不得不準備充分些。”
“汪!汪汪!”阿黑不知什麼時候衝了出來,本就足有半人之高,撲立起來隻與成年男子無異,猛的咆哮著撲倒了正拿著匕首在蕭天賜腹中攪亂的王虎。
蕭天賜這才癱軟在地上,手上撫上腹部的匕首,抓著手柄,不能□□,否則怕是直接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昏死過去。蕭天賜咬咬牙,接著王虎和阿黑掙紮的片刻,撕裂了黑衣,拿著布條緊緊的把手柄綁在了自己的身上,沒有全部沒入的刀身部分,這麼一綁,撲哧的更深的紮了進去。
疼痛讓蕭天賜的眼前一花,可還顧不得喘息,從地上勉強站了起來,摸出了腰間的□□。
王虎剛是被突然衝出來的阿黑嚇了一跳,猛的被撲倒在地,肩頭被阿黑硬咬了一口,掉了一塊肉,血淋淋的露著白骨頭。可畢竟是血裏來刀裏去的軍人,掙紮了片刻就摸準了阿黑的弱點,衝著阿黑小腹就是一腳,阿黑嗚咽的摔在了一邊,王虎卻在這時猛的跳了起來,手裏摸出身上僅剩的另一把匕首,噗哧!
“嘭!”
“啊....”王虎大腿上挨了蕭天賜一槍,汩汩的流著鮮血,王虎慘叫著,在這荒山,竟有了回聲。
“嘭!”又是一槍,兩槍分別打在了王虎的兩條腿上,王虎摔在地上,手摳著兩條腿,不停的哀嚎著。
“....王虎,我隻會給一個人一次犯錯的機會,如果...他不知道悔改...我會教會他後悔的。”蕭天賜舉著槍,臉色發白,嘴唇灰紫,疼痛讓說話都費力了些,可還是蓋不住話語裏那股霸氣。
“嘭!”槍聲響起,這次是王虎的右胳膊,子彈不偏不倚的卡在了骨頭裏。
“啊!啊啊!啊!”王虎不停的嚎叫著:“啊!!!啊!!”
“趙高華的那份秘密部隊的名單,交出來!”蕭天賜黑著臉命令到:“不然,下一次就是另一條胳膊。”
“我...我交...我交!”王虎顫抖著手從自己上衣的內袋中取出一個牛皮小本,甩在了蕭天賜的腳下。
“....信息交流方式。”蕭天賜隨著腹部的血越流越多,腿不自覺的發起了抖,雖然用布條紮住暫緩了血液的流速,可五髒怕是傷了不少,裏麵的血止不住了。
“.......”
“嘭!”蕭天賜見王虎有片刻的猶豫,抬手就是一槍打在了左胳膊上,這下可好,王虎四肢挨了四槍,癱平在了地上。
“我說...我說...”王虎大口喘著氣:“....晨報的廣告版麵裏...會...會有指示....時間...時間不定....”
“呃...”蕭天賜越來越軟,身體發顫的厲害,隻得問了最後一句:“你什麼時候會向趙高華彙報。”
“每月...每月我會請一天假...看...看望表妹.....”
“嘭!”最後一槍,正中王虎的眉心,隻見王虎癱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便再沒了反應。
“阿黑....阿黑....”蕭天賜腿上沒了力氣,半跪在了地上,捂著腹部的傷口挪到了阿黑的旁邊。
阿黑的脖子上正插著一把匕首,血流了滿地,阿黑大睜著眼睛,可眼裏再沒了光亮,張著嘴巴,舌頭斜吐了出來,軟塌塌的沾在土地上。
“阿黑...阿黑...”蕭天賜心裏發酸,如果沒有阿黑,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傻狗...我告訴過你...爬在那裏不要動的...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小時候就是這樣...為什麼不聽話...”
天賜的腦海裏浮現出了很多和阿黑在一起的畫麵。似乎自己十二三歲的時候,阿黑就一直在孫醫館了,剛開始還是小不點的樣子,可慢慢竟長的這般大。自己挨了打,也常去孫醫館報道,每次得空在孫醫館養傷,就總是和阿黑泡在一起玩,教它聞藥,教它作揖,教它俯臥,教它立行,教它撲咬......阿黑很聰明,唯一學不會的是趴伏,總是趴下後,一看見天賜不見了,就立刻站起來四處的尋找,然後搖著尾巴高興的衝到天賜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