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淞滬戒嚴司令部......
“怎麼了?小天,聽他們說你發脾氣了。”傅中和拄著龍頭杖推門進入周天的辦公室。
周天看清來人,急忙從座位上起身,可臉上的表情還是黑的徹底:“傅哥怎麼來了?”
傅中和帶著笑順著周天的攙扶坐在了周天的座位上,拾起桌子上雜亂的文件,左手拿起胸前的老花眼鏡,像模像樣的戴上,看著手中的紙張:“哦,你的小侄兒出現了啊,這不是應該挺高興的事嗎?蕭作雄藏了他大半年,現在終於露出來了。”
“露出來抓不回來有什麼用!”周天眯著眼怒視牆邊站著的一旁人,氣急敗壞的樣子和平時溫和儒雅的氣質格格不入:“都是廢物!”
“你們先出去,自己領罰。”傅中和擺了擺手,把旁人趕了出去,拽過旁邊的周天:“蕭作雄如今敢把孩子露出來,肯定是做過準備了,先不說京都以北大多被他控製,這一年更是著重建立自己的地下勢力,你派些小特工過去,肯定是抓不著人的啊。”
“暗影出了問題,閆老二那種廢物絕不可能把影子訓練成這樣。”周天緊緊咬牙:“蕭作雄已經開始不信任他了,情報顯示,蕭作雄手下除了暗影,還有一支特工部隊,以前從沒執行過任務,這次我派去的人就是被這一隊滅了,不出意外的話,暗影現在已經被蕭作雄滲透了。”
“恩。”傅中和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不過也快了,他們那邊也該著動手了。”
“野田?”周天皺眉:“傅哥,昨日....山本大佐和你吃了晚餐,說了什麼嗎?”
傅中和瞟了一眼周天,不動聲色的輕笑:“是啊,鈴木秀吉敗露被殺,喧動蕭作雄獨立反叛的功勞成了野田的,山本再未往蕭軍派人,把功勞拱手讓給了野田,像是他的作風嗎?”
“.......”周天微皺眉頭想了一會兒,豁然開朗:“蕭作雄是絕不肯於日本合作的,這次向日本討軍火不過是利用閆老二和野田,如今已經攻占北京,野田自會拿出割地開岸準許進駐軍隊的合約給蕭作雄簽,而蕭作雄,是不可能簽的。”
“所以,蕭作雄,活不久了。”傅中和接了周天的話:“蕭天傲是野田準備下的接班人,可如果,蕭作雄死了,蕭天傲也死了,你說蕭軍,會落到誰的手裏?”
“嗬嗬,當然是我的小侄兒了。”周天微笑了起來:“而那時,他已經成為滿身病菌毫無思想的傀儡人,我,以親叔父的身份接手蕭軍,山本大佐的勢力想進入多少就進入多少,野田費心費力打下的陣地隻能乖乖讓給山本大佐,這樣山本大佐就可以在天皇麵前徹底打擊野田一派。”
“不生氣了吧?”傅中和拍了拍周天的臉:“至於,殺掉蕭天傲和抓住小侄兒,我已經派人去做了,你就放心吧。”
“那當然還是要謝謝傅哥了。”周天繞到傅中和的身後,雙手按捏起了傅中和的肩膀:“傅哥對小天不光有知育之恩,還有再生之恩,小天真是.....無以為報了。”
“哎,傅哥早就告訴過你了,不用急,傅哥說兩年之內蕭軍肯定易主,還說過絕不會讓我的小天去承受當實驗鼠的痛苦,你總是不信,現在看看,所有事情啊,都在傅哥的計劃裏。”
“是,小天知錯。”周天話上雖然這麼說著,可麵目卻凝了一層冰,傅中和不愧是老狐狸,和蔣先生兄弟相稱,借用山本的勢力助蔣先生□□,蔣先生的南京政府有一半以上都是傅中和的功勞,而自己這些年不過是他手中一枚得力好用的棋子,所有髒手出麵的壞事都是周天在做,傅中和就躲在幕後坐收漁利,若不是自己現在還需要依靠傅中和的勢力,絕不會任他如此利用。
同年6月,蕭作雄下令在北京組織安國軍政府,自任大元帥,發電聯合各派軍閥,希望趁著蔣先生‘清黨反共’暫停北伐進度的機會徹底消滅國民政府。
眼瞅著蕭作雄成立政府,閆老二心裏開心的很,野田君期盼的就是這麼一天,老二坐在自己的房中看著手裏的一份文件,嘴角不能自已的微翹,文件上鮮紅色的帥印,仿佛無數的金錢美女權勢在向他招手。
“哇哇哇哇.....”
隔著門板都能聽到的嬰兒哭喊的聲音,老二不耐煩的皺了眉頭,起身把文件疊起隨身放好,出了門。
蕭天傲正抱著懷裏哭喊折騰的嬰兒滿屋子轉悠,如意緊緊的跟在蕭天傲的身後,不停的說著:“大少爺,大少爺,孩子是餓了,您不能光這麼抱著哄,得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