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把天賜背在背上,看了看緊閉的書房房門,房門外的場景他不知道,但也能想個大概,頓了頓,眼裏毫不遮掩的露出了淩厲,心裏暗自承諾:司令,我一定護天賜周全,您和斌哥放手去做。
媚娘剛抱著丫頭跑出門,大門便緊緊的關閉了起來。老二皺了皺眉,意識到情形可能不對,怪不得今日在屋裏幾乎見不到下人,原來是早有安排。
“嘎子啊。”蕭作雄抬手招呼嘎子過來:“你的配槍呢?”
嘎子一愣,伸手從腰間拔出自己的配槍,手拿槍口的位置,恭敬的把槍柄的位置遞給蕭作雄。老二金框眼鏡下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原本兩手按壓著斌頭,現在換成了一隻,另一隻手背在身後小範圍的打著暗語,老二身邊隨時跟著五個暗影在保護其安全,老二的手勢便是打給身邊的暗影的。
蕭作雄拿著槍,卻未開栓,頂上跪地的斌頭腦袋,語調沒有起伏的問話:“我對你好,你就真當我是傻子了?”
這麼一句問的在場的人均是一慌,蕭天傲以為這話是說給自己的聽的,閆老二也以為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倒是那斌頭,吧唧著嘴巴一副痞樣:“你對我好?有多好啊?給我大把的錢了嗎?給我大把的美女了嗎?能讓我當個皇帝嗎?”
“你覺得你找的那個靠山就能給你那些嗎?”
“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找了,你怎麼著?”
“你對得起我嗎?”
斌頭不耐煩的撇撇嘴:“別整的跟抓著老漢偷情似的。”
“啪啪啪!”閆老二鬆了按壓斌頭的手,啪啪的鼓起了掌:“大哥,戲,演的不錯啊。”
蕭作雄鬆了手,把槍扔到了斌頭的懷裏,退回沙發上,揉揉眉心:“佩宇啊...閆佩宇啊...”
老二自知今日是徹底攤牌的日子了,雖然和他算計的不同,但也隻能將計就計了,老二安然的同蕭作雄一起坐在了沙發上,還舒服的往裏窩了窩:“嘖嘖,大哥就是大哥,這沙發...聽說和沙俄最後一任皇帝尼古拉二世臥房裏的是一樣的質地造型啊...”
“喜歡嗎?”蕭作雄拍了拍沙發的扶手:“喜歡就搬走,大哥不在乎這些東西。”
“嗬,大哥真是大方。”老二揮手招呼一旁站著的蕭天傲:“傲兒,你說說,從小到大,你家缺過這種東西嗎?”
“二叔,你....”
天傲此時也發現了不對,父親這是要做什麼二叔又是要做什麼,還未問出口疑問,就被蕭作雄打斷:“大人說話,小孩子不用插嘴。”
“哎。”老二更加舒服的往皮質沙發裏窩了窩,抬腳翹在了沙發前的瑪瑙茶幾,鞋底的灰塵在翠綠色上突兀的顯現:“我家裏那點東西啊,都是大哥看不上眼的,大哥不要的。”
“佩宇啊....”蕭作雄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家曾是皇親貴族,家道中落跟在我手下長大,我給你的,還是不夠.....”
“打住吧,大哥。”老二擺擺手,摘掉自己的金邊眼鏡,閉起了眼睛:“你不適合走這種溫情路線,咱們還是有話直說吧。”
“這樣最好。”蕭作雄也確實不喜歡這種溫情誘導式的詢問方式,既然老二不打算裝傻充愣,也方便了自己,直白幹脆的問到:“為什麼帶三弟去幫野田研究細菌武器。”
老二依舊窩在沙發裏,閉著眼睛,淡淡的開口:“不是我帶的,是他主動來找我的。”
“那你呢?為什麼去幫野田?”蕭作雄也靠在沙發上,手搭在沙發背上,老二就窩在蕭作雄的手臂下方,看上去真的像極了兄弟談心,就連語調,二人都是平靜安穩。
“因為野田,可以幫我恢複帝製,讓我這種真正的皇族,登位。”
“你憑什麼相信他會?”
“除了他,我還能找誰?你嗎?如若恢複帝製,你的身份等級不過就是個下級貧農,哦,對了,我忘記了,你家祖上連貧農都不算,連塊田地都沒有,靠乞討為生。”
“.......”蕭作雄竟沒有生老二刻薄的話語,而是更深的歎了口氣:“你這是賣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