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咯。”第二日一早,蕭作雄正坐在客廳抱著丫頭哄逗:“叫爺爺,爺、爺。”
媚娘站在一旁卻神色複雜的看著沙發上親切逗趣的爺孫二人。
“哈哈!笑了,是不是?喜歡爺爺是不是?”
蕭作雄抱著懷裏日漸白嫩的嬰兒心裏喜歡的很,丫頭也是很懂得,在蕭作雄的懷裏笑個沒完,哄的蕭作雄甚是開心。那個伸著小手咧嘴咯咯發笑的樣子,讓蕭作雄想起了十七年前在一片血泊中撈起另外一個繈褓孩兒的畫麵,那個孩子,也是這樣咯咯的衝著自己笑。
天賜破天荒的起的比蕭作雄還晚,從樓上下來跟著迷糊眼的胖嘎子,見蕭作雄已經吃過早飯坐在沙發上了,天賜急忙快步下來,站在沙發前打招呼:“義父。”
嘎子揉著惺忪睡眼,險些從樓梯上滾下來,一個不穩到也嚇醒了,跟著天賜一起問好:“司令。”
“哎。”蕭作雄沒理嘎子衝天賜擺了擺手:“在家裏,跟你說過了,叫爸爸!”
“恩,爸爸。”天賜帶著笑彎腰把茶幾上的茶端起,剛才瞟了一眼沒見熱氣就知這茶多半已經溫涼了,便端了起來正要去重沏,嘎子這時候可是有了眼色,忙從二少爺手裏接了過來,屁顛屁顛去了廚房。
“昨天晚上幾點睡的?”蕭作雄哄著懷裏的丫頭,似是無意的問著旁邊站著的天賜。
“昨天....昨天晚上......”
“幾天不打就不會說話了,恩?”蕭作雄看著丫頭抓住自己的手指搖晃,嘴角還帶著笑,可吐出來的話卻讓天賜身體一緊:“龍城那根藤杖沒拿來,我前兩天讓他們新做了一根,今兒剛給我送來,你去看看?”
天賜咽了咽唾沫,小聲的說:“昨天晚上師父讓賜兒練功,直到今晨五時.......”
“五時?!”蕭作雄臉一下就黑了:“斌苗一讓你練功練到今天早晨五時?!我說你今天怎麼起的這麼遲,合著整晚上就睡了不過一小時!”
懷裏的丫頭似乎也感覺到了蕭作雄的怒氣,怯怯的圓眼睛盯著蕭作雄看。
蕭作雄眯著眼衝天賜吩咐:“藤杖在我書桌上,去,給我拿下來。”
天賜看了看蕭作雄,苦澀的笑笑,轉身上樓。天賜剛上了樓,斌頭就不知從哪飄了出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指著蕭作雄就罵道:“幹什麼幹什麼!你是要幹什麼!你也太無理取鬧了吧,昨天是誰跟我說現在情勢危險要加緊我徒兒安全的!”
“我說的,怎麼?”蕭作雄如今已經對突然冒出來的斌頭完全無感了,反正他就是隨時護在暗地裏,隻要自己給天賜黑個臉就得跑出來偷偷看著,動手之前絕對蹦躂出現。有時候自己對他報給的情報有些不滿,想叫他出來,在書房空喊兩聲名字也不見斌頭冒頭,這個時候蕭作雄隻要衝著天賜大喊一聲‘過來給我跪著!’,一分鍾之內保管見到斌頭的人還一臉鄙夷的指著蕭作雄說他太狡詐。
“對啊,你說的啊,你也知道啊!”斌頭瞪大了眼睛:“那取什麼藤杖啊?我這抓緊時間恢複我徒兒的體力還有錯了啊?我抓緊時間教他更多東西是不對啊?啊?”
“白天的時間你是用來喂狗了?”
“喂狗了!就是喂狗了!也不知道是誰給老子安排那麼多任務,我白天忙的過來嘛我,跟著你都跟不上,我顧得上教他?”
“老子?”
“.................對,老子,就那個說‘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的那個....老子!”
媚娘站在一旁異常尷尬的看著兩個大男人的爭執,嘎子也端著茶杯傻愣在一旁,蕭作雄懷裏的丫頭看看蕭作雄,又扭頭瞅瞅斌頭,發出一聲‘呃......’。
客廳裏的大聲折騰吵到了書房裏的閆老二和蕭天傲,兩人幾步走了出來,站在樓上看著。
蕭作雄眼睛眯的更加深沉:“斌苗一,你不知道他晚上不可熬夜嗎?讓你教他就是錯誤!我現在就把你廢到這裏!”
斌頭很不服的把頭一別。蕭作雄衝著樓上的閆老二叫道:“老二,下來!把他給我按住,我今天要廢了他的手。”
老二摸不著頭腦,可還是帶著天傲從樓上下來,按壓住了斌頭:“大哥怎麼了這是?這斌苗一你不是喜歡的很嗎?什麼事都教給他做。”
“哼,目無長官,兒戲軍法,這種人重視也是白重視。”蕭作雄氣的像要炸頭,站起身指著媚娘說:“你,出去告訴葛明,今天的會我不去了,我要看看這斌苗一是有多大本事敢在我麵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