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日本浪人恭敬彎腰回複。
野田咬牙切齒的又說到:“蕭作雄不能留,必須死。”
“嘿。”身後的日本浪人紛紛低頭。
日本人撤走,蕭作雄沒和蕭軍將士多廢話什麼,隻是公式化的宣布了命令,指了指閆老二的屍體:“閆佩宇背叛蕭軍,已經執行槍決,屍體...找個好地方埋了吧。”
說完蕭作雄就擺手上了樓進了書房,蕭軍將士隻以為司令是對於親信背叛覺得難過,卻不知自己家的蕭司令,剛進書房就反鎖了門,跳窗上了斌頭手下的車,一路狂奔到了安置天賜和天傲的小巷。
蕭作雄推門進去,天賜還在床上昏睡,天傲裸著上身趴伏著接受嘎子上藥。蕭作雄上前,攔住嘎子問好,接過嘎子手中的藥水棉球,示意嘎子退後。
“嘶....”蕭作雄很少給人上藥,在戰場上受了傷有幾個是輕手輕腳緩慢治療的,都是粗魯馬虎的隨便抹抹罷了,這不剛上了手,天傲立刻感覺出了不對,倒吸了冷氣。
“疼了?”蕭作雄沒停下手中的動作,冷哼一聲:“疼就對了。”
“爸....”蕭天傲竟覺得無端有些委屈:“你已經把我職撤了,也當著所有人的麵說我是叛徒,現在...還要拿著我被你責打過的傷口來冷嘲熱諷嗎?”
“臭小子!怎麼跟你爹說話的!”蕭作雄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拍在天傲腦後:“我打你打多了?你自己去翻翻軍法,你的行為是應該怎麼罰的!不打你兩下,我怎麼跟下麵交代!”
“那刑罰營呢.....”
“那是演給野田的戲,你看不出來嗎?”蕭作雄皺起了眉頭:“我剛開始以為你會被老二利用,是因為他看出了你對天賜的妒恨使你喪失了理智和辨別是非的能力.....可現在你連我演戲給野田都看不出來,那你是真傻。”
“爸!有你這麼說兒子的嗎!”蕭天傲掙紮的就要起來:“不用你給我上藥!”
“哎哎哎,趴好趴好了!”蕭作雄實在是拿這個兒子沒有辦法,淑柔死時他不過還是個娃娃,整個成長過程自己雖然竭盡全力給他最好的東西最好的保護,可軍務繁忙時幾個月幾個月見不到一麵的情況也很常有。
淑柔當年是為了自己才會跑去老三的山寨的,如果不是自己抱著淑柔傷心軟弱,淑柔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會懷著身孕去為丈夫做那些事,更不會受盡屈辱而喪生,如果說,老三欠自己的,那自己就欠淑柔的。在蕭作雄的心裏,他虧欠淑柔,同樣虧欠兒子蕭天傲。
“多大的人了,都當爹了,還這麼任性。”蕭作雄把天傲按回床上,像平時一樣好聲好氣的哄著:“你這次做錯事,爸打了,爸沒覺得不對,你也得好好想想,聽見嗎?二十四了吧,不小了,以後蕭家還等著你扛呐,怎麼還跟野小子一樣。”
“.....我知道...我不對.....”蕭天傲從小被寵上了天,從未跟何人道過歉,幾個字說的費力極了:“...對不起...傲兒...傲兒錯了.....”
“恩,蕭家是你的,沒人跟你搶,你不用那麼擔心,等爸死了,都是你的。”
“爸,你說什麼呢!我不是的!”
“我知道我知道...還有那女人,不就一個賣身女,配得上我的傲兒嗎?你為了他妒恨天賜不應該,傲兒想要什麼樣的女人能沒有?以前有淩鳳,爸答應過她父親,才難為了你,現在她不知去向,你再娶,也不算違背,你看上哪家丫頭,爸都同意,行嗎?”
“.....現在想想...當時就像被洗腦一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幼稚的...遷怒天賜.....”
“恩,我相信我兒子,像他媽媽一樣善良,你不會真的做壞事的。那段時間,爸過多的關心了天賜,你會別扭,我應該早些發現的,我跟你媽說過會好好養你教你,可現在....哎,都不知道我死了,到了下麵,該怎麼見人啊。”
“不怪爸,是我的不好...”天傲掙紮著要起來,起了一半看到了對麵床鋪上麵睜著眼睛看向這邊的天賜,身體一滯:“你...你醒了?”
蕭作雄也看向了那邊,可懷裏攔著天傲,不能起身,隻好張口說:“醒了?葛明是聽了我的命令把你打昏帶到這裏的,嘎子在外麵,始末他告訴你。”
“.....哦。”天賜點了點頭,是在趕我出去嗎?頭有些發痛,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天賜扶著床邊起身:“那...那賜兒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