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咬咬牙,將外套脫下馬虎的在自己右胳膊肘關節處纏了兩下,小心移動自己的身體,走到牆邊的玻璃處,抬起胳膊使勁一砸,玻璃有了震裂的縫跡。
天賜深吸口氣,再次抬起胳膊,‘啪’的一聲,碎玻璃散亂一地,鮮血從外套的包紮下一絲一絲的往外滴落,天賜顧不得重新包好肘部,也顧不得清理玻璃四周殘餘的玻璃刃,一個翻身進了旁邊小平房,背部被鋒利的殘刃劃破兩道血口,由白變紅,微腫的一細道,血液不斷湧出,慢慢掙大,變得猙獰。
幹裂聲音一抬手,槍聲立刻停止,他拔出自己人脖頸上的飛鏢,輕哼一聲扔在地上,隨即先身後的手下吩咐:“是楊天賜!抓活的!快!”
“是!”
幹裂聲音輕笑著看著被自己用槍口抵著太陽穴的小十八:“看來他太仗義以至於不明白你的心啊,都是特務,有這樣的主子,你也應該死而無憾了。”
“白癡!”十八鄙夷的罵了一句,可眼睛還是盯著前麵一排庫房不動,緊緊咬牙。
這邊槍林彈雨,那邊卻是燈火通明一片安靜祥和,除了端坐在沙發上的蕭作雄冒了一頭的火。
野田穿好衣服走出來時,蕭作雄已經砸了不下□□個茶杯了。
“蕭司令,這是做什麼?”野田示意手下人不用擔心,自己大方的和蕭作雄一起坐在了沙發上,不過他也確實沒有什麼可不大方的,這本來就是他的家,蕭作雄在別人家裏摔了□□個杯子還能那麼自在的坐在沙發上喝茶,自己別扭什麼。
“周天的頭,我現在就要!”蕭作雄咬牙切齒的說到。
“周天?怎麼這麼急啊?”野田輕笑著靠在沙發上:“天這麼黑了,做什麼都不好做了啊。”
“哼。”蕭作雄冷笑:“野田先生這是提醒我這時候和你聯合已經遲了?”
“嗬嗬。”野田笑而不語,意思不言而喻。
蕭作雄抬手就是一槍,‘砰’的一聲,剛才去叫野田下樓的日本浪人中槍倒地,連發出一聲痛苦哀嚎的機會都沒有就癱軟在地。
“八嘎!”野田蹭的蹦了起來,是真的沒有料到蕭作雄的膽子已經大到在全是日本人的房子裏隨便找著一個就開槍的地步,臉色青裏發白。
蕭作雄‘柯達’一聲又給□□上了膛,一移□□口黑洞洞的直對著野田,周圍的日本人本沒想到蕭作雄今次來是要鬧這麼一出,現在看著自家老板穿著睡衣被槍口指著,紛紛才想到拔槍,蕭作雄一挑眉,手指彎回指環處。
“別動!別動!”野田急忙擺手讓自己手下人站著別動,他現在完全相信蕭作雄這個戰爭瘋子會做出與他同歸於盡的事情來。
蕭作雄這才悠閑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把槍口頂在了野田的太陽穴上,冷冷的說:“給山本打電話。”
“幹...幹什麼....”野田聲音有些發顫。
“我兩個兒子,少一根寒毛,我就讓你和他,全部死在中國!”
另一邊.........
斌頭追到碼頭的時候,整個碼頭已經混亂一片,斌頭愣愣的使勁眨了眨眼,一巴掌拍在旁邊老六的後腦勺上:“你TM不是說小十八先去轉移視線了?他就是這麼給老子轉移視線的?!”
“.......這個...這個...”老六也是愣愣的看著麵前混亂一片。
“這個屁這!”斌頭抽出腰間的槍:“給我把人救出來!”
‘砰砰砰砰。’趕到的大部隊一加入戰局,立刻改變了一家獨大的局麵,小十八也聽到了旁邊自己人的槍聲,嘴角一笑,胳膊一抬。
“別動!”幹裂聲音一吼,小十八已經後下腰,躲過了頭上的一槍,身子一平,伏在地上,兩腳夾住幹裂聲音的腿,使勁一別,幹裂聲音一個踉蹌不穩險些跌倒,但畢竟也不是尋常水平,很快就穩重了重心,抬起右腳一個跨步,踢在了小十八的腰間最脆弱的地方,手裏的槍一個打圈,槍口直直的指著十八的眉心。
十八沒有一絲畏懼的感覺,黑黑的眼睛直盯著眼前的槍口,兩手在身體邊抓起一把泥沙,隨著身體向右翻滾,一把扔了出去,幹裂聲音看到手中拋擲出的東西,習慣性的一躲,槍口移了位置,‘砰’的一槍射在了十八的肩膀上。
十八卻像未感覺到一樣,趁著幹裂聲音躲避的一瞬,跳起身兩手把住幹裂聲音手裏的槍,胳膊使出全力,被射穿的肩膀隨著使勁的掙裂,撕拉的血肉分離聲音就在十八耳邊,十八卻冷靜的像正在撕裂的是別人的胳膊而非自己的一樣,手上的力氣沒有絲毫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