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脫逃(2 / 3)

除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周圍的灰塵嗆味,小蘭春沒聞到什麼酸臭的味道,天賜脾肺漲的難受,幹咳的越來越費力,胳膊上的力氣支撐不住,徹底壓在了小蘭春的身上,赤著的上半身貼在小蘭春身上,隔著小蘭春的衣服都能感覺到微熱和天賜的發顫隱忍,不知哪裏來的想法,小蘭春伸出了手,環過天賜的身體,輕撫著他的背,幫他順著氣息。

天賜身體一怔,在逍遙樓的一夜柔情,是在天賜犯癮後精神異常的情況下發生的,清醒之後具體做了些什麼也就想不確切了,而此時,腦海中仿佛放電影一番,一遍一遍的閃過,他把她從地上扯起貼上去嗅聞,他把她扔到床上去扯爛了旗袍,他在她的耳邊用舌輕佻,她冰涼的細指好奇的在他的後背摸索......

小蘭春在後背輕柔的撫順,天賜卻真的覺得五髒舒服了很多,扭頭去看小蘭春:“你.....”

周圍的雜亂巨大聲響突然好像聽不到一般,輕灰在空中緩慢的下沉,天賜瞪大了眼睛看著身下的小蘭春,他的唇.....在扭頭的一瞬間蓋上了她的唇。小蘭春輕順天賜後背的手愣愣的停住,那個氣息,他的氣息,帶著好聞香氣的氣息,上一次聞到是在民房中他靠近自己的耳邊調皮的說‘叔叔老讓我在床上躺著,都要躺壞了’........

沈一側臉看到了地上一旁的二人,很想不打擾,扭回了頭,可實在肩上傷口冒血嚴重,忍不了輕咳了出來。天賜像是觸電一般急忙把嘴唇從小蘭春的嘴唇上抬起,耳廓發了紅,尷尬的爬起身。‘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樓都顫了一顫,晃動使天賜失了力,險些又摔回小蘭春的身上,斌頭蹲著身快步找到了天賜三人,在天賜摔下去之前扯了住:“徒兒徒兒,沒事吧?”

小蘭春微撅了嘴巴,她貪戀,貪戀短暫的親密。

“沒事。”天賜點了點頭,跨了一步,扶起一旁的沈一:“這位先生,你還好嗎?”

“不太好....”沈一捂著肩頭輕搖了搖頭。

“大先生,這裏!”

“好。”成大器一身黑衣蒙著麵從樓道翻過碎石翻進了地下室,身後跟了五個同是黑衣的男人。

成大器剛剛蹲下去看地上的四人,太陽穴就無聲無息的頂上了槍,斌頭不知什麼時候起了身,頂了上去:“誰?”

天賜看了一眼,嘴角帶著笑,像孩子一樣伸手去抓:“爸爸.....”

成大器身體一滯,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抓著自己衣角的孩子,伸手慢慢扯掉了自己的蒙麵:“苗一,還記得我嗎?成大器。”

“大先生?”斌頭仔細的看了看成大器,斌頭從小跟在三爺身邊訓練,幾乎是三爺的近衛,成大器與楊三爺相識於德國,十幾歲的兩個青青少年在萊茵河旁一起高談闊論,知己難遇。三爺回國後再次遇到成大器時,成大器已成為地下組織要員,相同的人生追求,讓二人的關係更進一步,那段時間斌頭很經常的看見成大器和楊三爺通宵暢談,自是認識的。

成大器明顯看到自己扯掉蒙麵後那個孩子臉上深深的失望,心裏一痛,他的失望,就像最後一次見到為民,為民臉上的失望一般。

“完了再解釋吧。”成大器拍了拍斌頭的肩,走到地下室最右邊的牆角,把耳朵貼在牆上聽了一下,扭頭跟跟來的五人說:“來了。”

“什麼來了?”斌頭幫著天賜攙扶起地上的沈一,疑問的看向成大器。

“救兵。”成大器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推著幾人往後退。果然,不到一會兒,轟隆的一聲巨響,地下室的右上角被炸了大洞,扔下一條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