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沈一輕敲了兩下門,天賜說了進來後,便推門走了進去。
“沈先生。”
“沈先生。”
天賜和小蘭春幾乎同時衝著沈一打招呼,沈一一愣,嗬嗬笑了笑:“這麼有默契了?”
“哎呀,沈先生別拿蘭春打趣了。”小蘭春趕忙從天賜的床邊站起來,手上還拿著皮影戲的小人。
“沒打趣,天賜,蘭春可是從龍城一路尋你尋到這上海來的,可她一來,你就已經跑回龍城去了,她一個姑娘家哪裏收得到這種情報,就在上海尋啊尋,受了很多苦的。”沈一看著小蘭春慢慢發紅了的臉,繼續衝著天賜爆料到:“她還跟我說,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你答應她會要她,所以啊她在你們那裏那個逍遙樓待著不肯接客,還是什麼媚娘姐姐救了她,收她做房內丫鬟才沒被打死,就一直等著你,直到有一次你受傷.......”
“沈先生,你答應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小蘭春捂著臉站了起來,不敢再看天賜有些嬌嗔的推了推沈一:“別說了別說了.....”
“天賜哪裏算是別人?這不就是你們兩個的故事嗎?”沈一看了看同樣有些耳朵發紅的天賜:“這等有情有義的女子,可不能辜負!”
“哎呀,沈先生別胡說!”小蘭春輕推開沈一,跑出了病房。
“還害羞了?”沈一笑著,這個樣子,跟自己的未婚妻真像,從脾性到行為都像,可能也是
因為這個吧,聽她講了她愛著天賜的故事,竟決定帶她去救人,還險些因為這個被中央處分呢,是成大器給說了好話,想到成大器,沈一臉上的笑慢慢落了回來。
“沈先生。”天賜撐著從病床上半坐起來,手上還輸著吊瓶,為了不再紮那麼多的針眼,醫生固定了一根較粗的針管在手背上,另一頭連著兩瓶液體一起輸著。
“恩。”沈一點了點頭,上前一步:“天賜,我覺得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一下。”
“什麼事啊?”
“關於....成大器的一些事情。”
........
而這一邊,斌頭跟著蕭作雄站在倉庫裏,周天沒再被吊著,而是躺在地上,黑子正按照暗影的手法幫他止血消毒包紮,另一邊放著一碗熱騰騰的稀飯。
“我都交代完了.....你還不殺我?”周天倒在地上,仍由黑子折騰,嗓音嘶啞著問
道。
“三條消息,換一條命,我說到做到。”蕭作雄指了指一旁的熱飯:“你沒撒謊,我很意外,所以,那是獎勵。”
“嗬,你既然知道我沒有撒謊......咳咳....”周天依舊虛弱,很難成句的說太多的話,咳嗽著:“那你....你還留在上海不走?”
“山本雖然把大本營安在上海,可上海各國租地權勢分割,很難動手,我也料到龍城等地才是日本人的目標,你把山本和野田詳細的步驟安排告訴了我,我還著什麼急?”蕭作雄黑著臉:“既然已經來了上海,自然要好好跟傅中和打個招呼,我兒子,不是誰都可以碰的。”
“山本這次細菌試驗吃了大虧.....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會聯合蔣先生、也會聯合野田一起剿滅蕭軍的.....”
蕭作雄冷哼:“那好,我等著。”
“不要小看傅中和....”周天忍著黑子上藥的陣痛,輕哼了最後一句:“他....猜不透....”
蕭作雄看著周天一挑眉:“你也是。”
“黑子,上完藥送他往北京走,別讓成大器發現,這邊有我和斌苗一,暗影都先回北京去。”蕭作雄衝黑子吩咐安頓:“戰爭開始了,不要出差錯。”
“是。”黑子跪地伏頭。
“終於可以開戰了!我等這一天等的我手都癢癢了!”斌頭跟在蕭作雄身旁出了庫房:“我跟你說啊,這次你可真的能看見我的本事了!你肯定會後悔的,後悔沒早點讓我上戰場,不然還用這麼折騰這麼長時間?全國我都給你打下來!”
“等打下來再說!”蕭作雄不耐煩的瞅了斌頭一眼:“怎麼這麼心煩!”
“哎,你現在嫌我心煩,到時候我立了戰功,你巴結著我說話我還不理你了。”斌頭這次沒替蕭作雄開車門,而是看了一眼就自己往司機的位置走:“你自己開!又不是沒長手!”
“........”蕭作雄臉徹底冰住,站在車門前,死盯著斌頭:“斌苗一,你再給我說一句試試?”
“我我我......”斌頭又想起蕭作雄在車內嚇唬自己要剁掉雙手的畫麵,咽了唾沫,蹭回車門前,彎腰打開:“請,司令請!”
而山本此次遭受重大損失,經調查之後毫無疑問的把罪名扣到了地下組織和蕭作雄的身上,為了對付國內的所謂阻撓勢力,徹底倒向了以蔣先生為代表的武漢國民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