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麼？不會說話別說！”
“........”斌頭徹底被蕭作雄教訓的不會說話了，抬眼看了蕭作雄一眼，怕是真的生了氣，當即調整的跪好了直挺姿勢，右手握拳放在心口，低頭：“主。”
“哼。”一個蕭天賜就已經足夠了，蕭作雄實在是沒有心情再接著教訓這個老小子，走回書桌把電話扣回去，隨便整了整被弄亂的文件，卻看見桌子上的血漬，摸了摸還能擦掉，是剛才留下的，不經意的歎了氣。
房間之間本就安靜，蕭作雄的小聲歎氣傳進了斌頭的耳朵裏，斌頭沒擅自站起來，但還是沒忍住，開了嘴巴：“別歎氣啊，這......”
“啪！”蕭作雄重重的把文件摔回桌子上，打斷了斌頭的寬慰，什麼別歎氣這不是蕭司令，什麼別皺眉這不是我大哥，現在隻要想到楊這個字就夠了，不管是楊為民還是楊為民的斌苗一還是楊為民的楊天賜，都夠了！
斌頭向天一白，發什麼火啊，輕咳了兩聲：“小爺這樣，我是攔不住，你也攔不住。”
蕭作雄剛剛重新拿起來的文件又差點被摔回去，手緊了緊，還是忍住了，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攔不住也得攔。”
“你何必啊你！”斌頭看見蕭作雄這樣就窩火：“你是不是非得整的兩敗俱傷才行？先不說楊家是不是欠你的，我是覺得你欠小爺的，你看看他身上的傷！都一層蓋了一層了！你兒子身上有沒有一道子？”
蕭作雄一聽就火了，合著不管什麼事都是自己錯了，還怎麼做都是錯，黑著臉扭過身：“我把我兒子命都扔了，就為了救那個小子！”
“你以為你欠他的就是命嗎？！”斌頭雖然跪在地上，可沒有一點收斂氣勢的樣子，叫喚的比誰都有理：“你欠他的多了！最多的就是他給自己做主的權利！”
“我用得著給他做主的權利嗎？他哪一次不是自己想幹什麼幹什麼？他問過我一句嗎？”
“就是因為你不給，所以問你也沒用！”斌頭說到興頭上，也顧不得規矩了，撐著地站起來：“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他求我給他一個月的時間！讓他救他哥哥！你知道為什麼，因為他說如果可以選，你更希望活下來的是蕭天傲，不是他！”
“放屁！”蕭作雄砰的一拍桌子，指著斌頭：“我如果更希望活著的是蕭天傲，我現在就不會這個樣！”
“你怎麼就是不相信他！”斌頭皺了眉頭：“我就奇了怪了，教是你一手教出來的，除了有些魯莽再沒別的了吧，他說有辦法救你兒子，你怎麼就是不相信！你怎麼就是覺得他救不出來，必須要你做這種選擇呐！”
蕭作雄冷哼：“一條魯莽，就足夠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了！”
斌頭皺著眉頭，想說什麼反駁蕭作雄可又一時抓不出來，繞了兩圈，才不痛不癢的說出一句：“誰年輕的時候不希望事情按著自己的劇本走？”
“.......”斌頭無話可說隨便抓出來的一句卻讓蕭作雄一愣，說的對啊，所有的間接傷害那都不是天賜的原意，想想自己年輕的時候從土匪拚到軍閥，哪一次是順從的跟著長官走的，吃虧也吃的不少，可那些規矩道理都是一次次失敗裏自己總結出來的，自己年輕時脾氣爆目中無人這是出了名的，事情稍微不合己意就揭竿而起的事情比比皆是，自己又何嚐不是為了讓事情按自己劇本走。
斌頭一看這個話起了作用，趕忙上前繼續朝這個方向努力：“你給他個機會，讓他表現，他從小到大，幹過的事就沒一件你是看的上眼的，你再因為他的傷把自己兒子給賠進去，你就治好他他也得被自己逼死！”
“你能保證他不做手術不死嗎？”蕭作雄挑眉。
“我不能，但是就一個月，就一個月啊.....”斌頭越說自己聲音也越小了些，其實自己也是在賭，拿三爺兒子的命賭，賭這份忠孝。
“哼。”蕭作雄看著斌頭：“我隻給十天，十天，蕭天賜做的讓我滿意了，我就不送他走，不然，就算是屍體也得是躺在手術台上的！”
斌頭白了蕭作雄一眼，果然是蕭司令，自以為是的厲害，本來還以為他是良心發現了，結果壓根不是，人家是換著方法把自己又繞回去了，撇撇嘴：“讓你滿意？你能滿意？！”
“那就看你和黑子了。”蕭作雄似乎吃定了天賜不會讓他滿意，安穩的坐回椅子上：“十天，他作為貼身影子伺候在我身邊，隻要不說一句忤逆，我就算他過了一關。”
“........”斌頭想了想，蕭作雄也是在乎三爺兒子命的，總不會幹點什麼出格的，咬了咬牙：“行！”
“第二條.....”
“等等等等！”蕭作雄剛開口就被斌頭蹦起來打斷了：“第二條？怎麼還有第二條？你玩陰的啊，你整出幾百條誰能都做到啊！”
“放心，就兩條。”蕭作雄看著斌頭麵無表情，卻生生讓斌頭看出了陰笑的感覺，因為蕭作雄第二句就說到：“十天，你用你的能力，教他，打過黑子，算他通過。”
“耍賴啊！”斌頭大呼不滿：“我怎麼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麼陰險啊！”
蕭作雄倒是沒怪罪斌頭言語上的不恭敬，反正陰險就是陰險了，拿起文件一邊翻看一邊說：“你去告訴蕭天賜吧，他要是不同意，不是我沒給過他選擇，是他自己不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