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躺在小木屋的床上,腦海中不自覺的又出現了傍晚時的那道倩影。他如今知道那道倩影就是他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那名女子,也就是羲月的師叔月冰靈。劉言也知道不應該去想,可是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
劉言搖搖頭,暫時讓自己靜了下來,自己這是怎麼了,渡過****劫之後,本應該沒有什麼事情能誘惑到自己,再說自己還有女朋友呢,怎麼可以再去想別的女子,而且那女子還是羲月的師叔,都三百多歲了,難道自己的修為退步了?
劉言越想越無法入睡,索性坐起來,盤腿開始打坐。自修行以來,這還是劉言第一次以肉身凝神打坐,雖說未曾學過其中關竅,不過在劉言看來與陰神修煉其實大同小異,所以便按照陰神的入定之法試了一下,卻沒想到這一試,就這樣坐著睡了一夜。
第二日,天剛亮,劉言便被羲月的叫門聲吵醒了。劉言聽到叫門聲急忙起身開門,卻沒想到剛一站起來,便又跌坐在了床上。原來,劉言的雙腿因為坐了一夜的緣故,氣血淤積,所以暫時失去了知覺。
劉言坐在床上,過了好一會,氣血才順通,他試著站起來,這一次果然沒有再跌倒。
劉言剛一開門,羲月便大聲道:“劉言,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開門比大姑娘還慢。”
劉言嘿嘿一笑道:“雙腿睡麻了,所以一下子沒起來。”
羲月吃驚道:“你的修為應該也不算低了,身受劫已過,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劉言也是茫然不知,有點尷尬道:“我也不知道。”
羲月似是想起什麼事情,“哦”了一聲,接著說道:“劉言,你還記得你昨天晚上答應過我一件事的。”
劉言笑道:“當然記得,想知道什麼你就問吧。”
羲月嘻嘻一笑道:“修為之事我本不應問的,可是你所修之法實在令我頗為好奇,似乎與各派都不一樣,上一次問你,你也沒說清楚,這一次可願意告訴我。”
劉言吃了一驚,心道:“我的命都是羲月救的,這點事情也不是多麼大不了的事,羲月既然問了,我索性便告訴他得了。”想到這裏,便將自己如何得到銅鏡,以及從銅鏡中得到法訣修煉的事情告訴了羲月,隻是省略了關於司幽的部分。
羲月吃驚道:“你竟然修的是鬼修之法,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練成?”
劉言無奈道:“別說是你,就連我都不知道是怎麼煉成的。”
羲月沉吟道:“我聽說自古至今也就隻有幽冥教曾經有鬼修之法,自從幽冥教消亡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說過。”
劉言詫異道:“你也聽說過幽冥教?”
羲月點了點頭,道:“我也隻是聽說,據說這幽冥教是個魔教,千年之前被修行正道合力鏟除了。”
劉言“啊!”了一聲,似是非常的吃驚。
羲月笑了笑,道:“其實我也隻是聽說,具體如何,我也不太清楚。”
兩人就這樣也沒有進屋,隻是在門口,一人靠在一邊的門框之上,聊了這許多的話。
劉言看了一眼外麵的梧桐樹,好奇問道:“羲月大哥,這些梧桐樹怎麼在這個時候開花呢?季節似乎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