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這一次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楚,那猙獰的笑聲就是從孩子嘴裏發出來的,而且有一股腥臭味在空氣中漸漸蔓延。
囂張跋扈的王慶祥一下子就蔫了,嚇得臉色慘白。孩子的母親翠柳倒是十分堅強,卻也是眼淚汪汪,隻想到孩子身邊。
王誌勇將兩個人護在身後,不是膽大包天,而是一份責任壓在他的胸口,讓他條件反射的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的大仇沒報之前,你們都別想安生。”這是一個尖銳的聲音,刺激這人的耳膜,所有的人都痛苦地捂住了耳朵,還是覺得頭痛欲裂。
肖恒一直盯著孩子的一舉一動,在肖恒看來,這孩子的身後趴著一個嬰兒,嬰兒的那張臉正是肖恒之前看到了那張猙獰可怖的臉,此時,汙血從眼眶中汩汩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孩子的肩膀上。
每落下一滴,孩子的肩膀就被腐蝕出一個小洞。
肖恒不明就裏,卻也知曉其中的厲害,此事不容小覷。那汙血對於純淨的孩子而言就好比是吸入的汙濁的空氣,肯定會造成某種傷害,隻是現在後果不得而知。現在,每拖延一分鍾,孩子就會多一份危險。
“誌勇哥,你帶他倆離開。”肖恒並沒有覺得說這句話有多麼的偉大,隻是權衡利弊之下,認為這種做法最為穩妥,而且這些人在,肖恒也不能安心地大施拳腳,其中必然顧慮。
可是王誌勇卻猶豫不決,“不行,我們不能丟下你。”
“快走。”肖恒一直與那孩子四目交接,不敢移開視線,嗬斥道,“你是不是還想回到過去那種日子,那是村支部書記,得為這裏的村民負責。”
王誌勇還是不甘願,卻拽著兩個人離開了。那女人是極不願意的,可是王慶祥顯然已經嚇破了膽,拉著媳婦的胳膊就往外跑。
兩相對峙,任何輕舉妄動的行為都可能導致慘敗。
腥臭的氣味越來越濃,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向肖恒襲來,他甚至覺得呼吸開始越來越困難。“肖恒。”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肖恒先是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繼而覺得渾身舒爽了很多。那種惡臭的氣味在漸漸地退散,一直到消失不見。
“不要被迷惑。”迷迭香提醒,“抱歉,我離開了一會,不去調查一下,心裏始終覺得忐忑不寧。”
“結論呢?”肖恒直接問。
“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附在孩子身上的嬰兒確實是胎死腹中的胎兒,她的母親就是埋在古柳村墳地裏的那個墳墓裏。母子屍煞即將修成,到那時候,後果不堪設想。現在附在孩子身上的隻是這屍煞的子煞的冤魂,現在是除掉它的最佳時機。”
迷迭香身上的陣陣清香鑽入鼻腔,讓肖恒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他感覺到一股力量湧上來,眼神裏多了幾分自信,“好,現在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我吸引它的注意力,你一舉拿下。”迷迭香十分清楚眼下的局勢,又叮囑了一句,“萬一拿不下,一定不要逞能,即使能暫時讓這屍煞陰魂從孩子身上剝離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