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城上一隊隊黑甲衛士來回巡視,夜色下的涼州城外漆黑一片、異常安靜,牆頭上兩位甲士正在聊天,一位哈欠連連有氣無力的聽著一位手舞足蹈,眉飛色舞的講著什麼。
眉飛色舞的甲士中等身材,身材消瘦;‘張頭,你知道嗎,昨天城裏的天香閣剛從西邊來了一隊西域舞團,那裏麵的姑娘各個長的就像天上的仙女似的,那身材、那臉蛋,,,,,嘖嘖’’
另一位則是身材高大、滿臉胡須的精壯男子,精壯男子隻是用眼角餘光掃視了眉飛色舞的同伴一眼,揶揄道‘天香閣?那地方可是個真正的銷金窟,就咱們這每月微薄的銀錢,養家糊口已是勉強,還妄想去那銷金窟?別做夢了,恐怕你還沒看到那些西域舞娘,便會被那門口的****哄將出來吧’。
眉飛色舞的消瘦男子仿佛沒有聽到同伴揶揄的語氣,猶自言語道‘如果能把這等美人摟在懷裏,嬌柔一番,那滋味…。。嘖嘖嘖’說罷還頗應景的砸吧砸吧嘴。
同伴則是對他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對自己這位同袍的脾性可是一清二楚,不去理他正要蹲下小睡一會,突然聽到城外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不禁向著城牆外打探起來。
涼州城外的大道上,兩道身影疾馳而來,正是一路狂奔的季軒與南宮雪。
此時的季軒整個左臂已然豪無知覺了,滿頭大汗下仍然咬牙撐著,旁邊則是緊跟著的南宮雪,眼看前方涼州城已到,兩人精神大振,馬蹄聲越發緊湊了。
黑暗中的涼州城猶如一個巨獸般靜靜伏倒地上,左右數十丈寬的城牆上漆黑一片,正中央兩丈高的城門緊閉,數丈高的城牆上兩道火把在城牆上劈劈啪啪的燃燒不已,依稀可見兩道身影對著城下的季軒和南宮雪打探起來。
正是夜間執勤涼州城守門衛士,眼看城下兩人逐漸靠近,精壯甲士搭弓引箭厲聲道‘來人止步,否則別怪不客氣了’
精壯男子高大的身影,外加一臉濃密的胡須,此時一番曆喝倒頗有幾分威嚴。
旁邊的消瘦男子則是有些豔羨的看了精壯男子一眼心道‘還真別說,這張頭搭弓射箭的姿勢還真有幾分威武,怪不得王校尉會選他做這巡城隊的十夫長。’
季軒撥馬上前,大聲道‘我二人是從北方封刀城而來的商旅,因半路遭遇劫匪,財物被搶一空,隨行的夥計也走散了,還請城牆上的兄弟往開一麵,放我二人進城,我二人……’話還未完便被南宮雪出手打斷,季軒疑惑的看著打斷自己的南宮雪,隻見南宮雪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錠碩大銀兩足有半個手掌之大,並輕聲道‘軒哥哥,跟這些軍中將士講情是行不通的還是手中之物方便一些’。
論人情世故,季軒自然沒有世家出身的南宮雪熟絡,季軒接過銀錢,隨手掂量下這一塊銀錠,足有十兩之重,不禁暗暗咧嘴,隨即不在猶豫揚聲道‘還請城牆上的兩位兄弟放我二人入城,這些就算請樓上的兄弟們喝茶了’說完,甩手用力向上一拋。
近半個巴掌大的銀錠在空中劃起一道弧線,穩穩的落入身邊觀望的消瘦男子懷中,消瘦男子連忙拿起銀錠掂量掂量對著精壯甲士道‘張頭,這銀子最起碼有十兩重’。
精壯甲士收弓,麵無表情的將銀子揣入懷中,甩頭道‘開門’
消瘦男子連忙答應聲,一溜煙的跑下去了,不一會城門便在一陣陣吱呀聲中打開了,季軒與南宮雪不再停留,縱馬進入城內,向城門內的甲士道了聲謝,便往城內奔去。
兩人在城內一直奔了小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主城內,街道上一麵麵商鋪位列其中,此時已是夜間,大多商鋪早已關門打烊了,街道上行人也是甚少,隻是偶爾能看到幾位行人,看到兩人夜間在城內縱馬狂奔也是連忙躲避。
此時的季軒左臂豪無知覺,大半個身子也是麻木無比,頭重腳輕起來,在城外強提著一口氣還好,此時心情驟然放鬆下來隻感覺天旋地轉,險些從馬背上栽落下來。
兩人又縱馬奔過幾條街道,終於在一條偏街上找到一間藥鋪,此藥鋪早已關門打烊,房屋內亮起一抹淡淡的燈光。
兩人翻身下馬,季軒一個踉蹌向前跌倒,南宮雪連忙上前將季軒扶起,吃力的攙扶著季軒敲響門鋪‘嘭嘭嘭……’急促的敲門聲在安靜的街道上很是刺耳,片刻後屋內響起一道不耐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