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王旋往我褲襠上潑水的確有點過分。而且還用那樣的眼神盯著我看,那就更加的過分了。我腦子裏總是忍不住浮想聯翩起來,身上激蕩著一股洶湧的暖流,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也不自覺地就蠢蠢欲動起來。
我就像是個走火入魔了的人,而身上的那股暖流就像大多數武俠小說裏說的那種真氣一樣,正在到處亂竄。我感覺我的臉越來越燙起來,我的鼻翼也開始變得硬起來。我仿佛感覺自己想要打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噴嚏,可是醞釀了很久卻又打不出來。
為了不讓王旋看見我臉上的變化,更是為了不讓她看出我內心的掙紮。我趕緊又趴到桌上,假裝睡覺。但實際上,我不僅沒有絲毫的睡意,反而更加的亢奮。我不停在心裏默念著“阿彌陀佛”,可這時候,就連佛祖也對我的情況束手無策。
當我趴下去以後,我發現不僅我所做的努力是徒勞的,反而感覺更加不能自已了。不過,我想,這也不能全都怪我。誰叫王旋又穿短裙,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呢?
有深度,值得深入啊!
在我正掙紮於如何才能讓那股激蕩在身上的暖流消退時,突然感覺到我的脖子上一陣冰涼,同時還有冰涼是水順著背上的那條溝往下流,又順著尾骨的底端往下流。
據說人的身上有一個穴位叫做長強穴,就在尾骨底端。更嚴格地說是在尾骨端與肛門連線的中點處。長強穴是人體督脈的起始穴,陽氣從這裏生發。當那股冰涼的水流到我的長強穴時似乎凝滯了下來。我頓時感覺到仿佛是有一股寒冰之氣注入了我的長強穴。那股綿綿不絕的寒冰之氣一點一點將我身上的陽氣都給封印起來了。陽氣,對一個人來說是何等的重要。當我的陽氣被那股寒冰之氣封印住以後,我身上的那股暖流即便是再洶湧也不得不退潮了。這就好比命門被攻擊了,就算內功在深厚的高手也隻能繳械了。
當我抬頭,發現王旋正用一個瓶身不斷冒出水珠的瓶子在她的額頭上、太陽穴上按摩。王旋的另一隻手正拿著一個水瓶放在我的脖子上。雖然王旋這麼做,會有一股冰涼的水流到我的長強穴上,害得我不僅是菊緊了,身上的陽氣仿佛也被封印住了。但在大熱天裏,那股寒冰之氣也讓我渾身自在極了。
我坐了起來,王旋順手將水瓶遞給我。我也學著王旋的樣子,在脖子上、額頭上、太陽穴,甚至是臉頰上統統都敷了個遍。還能抹一把瓶身上的水來洗眼睛,也是涼涼的。爽,真是爽透了。嘴裏不由自主就發出了不該發的聲音。當然,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那種聲音不該在那種場合發出來。直到後來上大學以後,在宿舍裏有人放了島國愛情動作片的時候,我一下子明白了當初在教室裏發出那種呻吟時,為什麼周圍的同學都用怪異的目光審視著我和王旋了。
其實我跟王旋經常那麼幹,有時候用她剛買來的飲料或礦泉水,瓶身上都布滿了冰涼的水珠,有時候是雪糕冰棒,包裝袋上同樣也是布滿了水珠。剛買來的飲料或礦泉水都還好,最不好把握的是雪糕或者冰棒。很多時候,人雖然爽了,但雪糕冰棒也化得差不多了。
幾乎每天,我和王旋都在同學們的圍觀中自我陶醉。雖然,我們也感覺到了周圍的人看我們的眼神有些不太對,但我們還是樂此不疲,在每一個炎熱的下午。
因為王旋新買了礦泉水,中午我給她裝的水反而成了她用來調戲我的武器了。不過,還好都隻在夏天,不然我的激動非得變成“凍雞”不可。
不論是在整個城市披了一身璀璨的秋日傍晚,還是炎炎烈日似火燒的夏日正午。不論在什麼時候,隻要王旋在我身邊我就能變得清醒無比。雖然,偶爾因為想象著我們的未來而走神,但其餘的時間裏,我都覺得自己異常的清醒。不,是亢奮,王旋對我而言,就好像是一種興奮劑一樣。她是我堅持的動力,在那樣是日子裏。因此,即便是周圍的人全都做著與學習無關的事情,我還是堅持在學習。
一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王旋為什麼總是那麼喜歡往我的褲襠上潑水,而且每次作案之後她都咯咯地笑個不停,那麼的天真無邪,那麼美麗動人,美得讓人心碎。當然,也隻有在夏天時王旋才會那麼做,冬天則不會發生。我想原因之一,大概是因為冬天裏人很少喝水,她沒有作案工具吧。整個冬天,教室前麵的角落裏,那台飲水機總顯得比較孤單,身上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水桶插在飲水機的上麵,藍色的水桶總是空空的。桶底也同樣布滿了灰塵,偶爾冬日金黃的陽光照耀下來,水桶底端上的灰塵便騷動起來。有人說那是做布朗運動。雖然我是學理科的,但關於布朗運動我並不是太清楚,因為我的物理差得讓人頭疼,有時候真後悔當初為什麼不聽老師的告誡,還一心堅持選理科。記得自己當初堅持選理科的原因有幾點,第一是極其不喜歡政治,直至今日,我對政治依然提不起興趣;其次是我想挑戰一下自己。
雖然王旋經常往我的褲襠上潑水,但我也從來沒有問過她為什麼。我想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問了。現在的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不論幸福也好,不幸福也罷。我們就像分別住在地球兩端的兩個人,各自冷暖,隻有自己去盤算。不過據王旋自己說,往我褲襠上潑水是為了給我降火。因為那時候,我臉上總是有很多的痘痘,就連背上也有很多,弄得我從來都不敢穿白色的衣服。
“你要想幫我降火的話,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研究研究!”這是當王旋說在我褲襠上潑水是為了給我降火的時候我對她說的話。
不用我再過多的強調,大家一定也知道我的手臂上又該出現新的抓痕了。可我卻覺得疼得恰到好處,感覺還挺享受似的。有時候我都在心裏問自己,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一個受虐狂了?
不知道是不是猥瑣的事情做得多了,我應當遭到報應。我經常趴在桌上,看起來是在睡覺,但實際上我不都是在睡覺。很多時候,我都在研究王旋的大腿。媽的,真他娘的白,這白花花的一定能賣個好價錢。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天太熱了,身體裏的激素分泌過多。那段時間,我幾乎戒掉了所有辛辣和油膩的東西,都差點成了素食主義者了。可是,我身上還是冒出很多的痘痘。滅了一撥,很快又長出一撥,就像韭菜一樣,簡直就是在瘋長。不過,我更覺得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天熱的時候,女生們的穿著真是夠時尚的。除了從農村來的女同學,其他的女孩子又穿起了裙子,而且有些老師也穿,更讓人可氣的是,她們的裙子還挺短。風一吹,立馬就令人想到一個成語:空穴來風。真是叫人不得不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