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吹完一曲,唐青鬆放下白玉笛,目光又落在自己右手小手指上。上麵有一個淡淡的印記,這印記隻有蓬萊島島主才有的。當方島主告訴唐青鬆時,唐青鬆驚訝的大叫:“不會吧。蓬萊島還有‘乾坤戒’這種神仙才有的東西啊?”
“嗬嗬,還真有。隻不過蓬萊島的‘乾坤戒’隻有曆代島主才戴得上,戴上了就摘不下來。直到下任島主出現,‘乾坤戒’才會自己掉下來。開始為師也是不信,直到八年前‘乾坤戒’突然從為師的手上掉下來,為師用了一次‘聖王卦’,卜出卦文,其中一句就是:‘直鉤釣魚,島主天降’。”方島主笑著把戒指帶在了唐青鬆的手指上,然後,戒指與手指溶合了,隻留下這個淺淺的印記。
幸好這個戒指,要不然,唐青鬆得背著兩大包東西出島。唐青鬆從戒指中拿出兩個番茄,笑著跑到海伯身旁:“海伯,休息下吧,吃個番茄。這可是以前島主遊曆時帶回的種子長成的,大風朝可沒有。”
“那海伯可得嚐嚐。”海伯一手搖著櫓,一手接過吃了起來。咬了一口連連點頭‘好吃’。
唐青鬆喜道:“海伯,我這裏還有好多。我再給你拿點吧。”
“不要了,要是讓漁村裏的人看見,會起疑的。”海伯兩三口吃下番茄,望望前方:“快到了。到了岸邊之後,你換商船,商船是直接到錢塘的。明天一早,你就能到望江樓了。”
唐青鬆望著近在眼前的碼頭,對海伯說道:“不知道福生大哥和韻韻姐現在怎麼了。”
“他們兩人麵相中帶著貴氣,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海伯歎了一口氣。福生與韻韻都是海伯養大的孤兒,一個海伯撿回來的,一個是救回來的。三年前,韻韻的家人尋來的時候,發現福生是他們朋友遺失的孩子,所以,兩人一塊離開了漁村。兩人再也沒有回來過,卻曾派人來接海伯,被海伯拒絕後,每年都會托人送信來,或者給海伯送些錢物。
唐青鬆經常來往於蓬萊島和小漁村,三人十分要好,唐青鬆還與福生結拜成了兄弟。福生與韻韻知道唐青鬆要出島了,就與他相約在錢塘江的望江樓一聚。
望江樓坐落在錢塘江畔。因為它‘高’,方便觀潮,‘大’,容納多人,‘全’,集大江南北美食,自創美食,聞名於大風朝。望江樓第五層,也就是頂樓,裝飾豪華,能上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今天一早更是來了一對不簡單的客人,從他們門口站的兩個大漢就可以看出來,那兩人就像兩尊黑鐵塔,眼光一掃,上菜的小二就有種心裏發涼的感覺。
房內另一番景象,一對俊男美女在窗口相對而坐,旁邊站一小書僮十分伶俐地添酒布菜。俊男美女差不多都有二十多歲。男的麵如冠玉,眼若流星,氣宇軒昂;女的月眉星目,素齒朱唇,一笑一頻都顯嫻靜端莊。兩人雖身著普通衣物,但還是露出一絲高貴典雅的氣質。
這時一縷歡快的笛聲自江麵傳來,俊男美女的雙目頓時一亮。俊男放下筷子,很興奮地對小書僮說道:“小路,讓掌櫃再添些拿手菜。”
小書僮剛要走出,門外走進一老者,攔住小書僮。老者先躬身向兩人行禮,分別叫兩人為‘公子’,‘小姐’。然後才對俊男說:“少主,‘家中’有加急信函到。我們必須馬上回去。”
俊男麵色一頓:“必須要現在嗎?”
“是。很急。”老都語氣平穩。
俊男皺著眉頭看向美女。美女站起身走到俊男身邊,輕聲說:“回去吧,青鬆不會說什麼的。我們還有很多機會可以見麵的。”
俊男歎了口氣:“好吧,韻韻,你先坐會兒,我讓他們去備車。”說完帶著老者離開房間。美女回到窗邊望向江麵,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小船,嘴邊時不時露出一絲微笑,在回憶著什麼。
江麵一艘商船迎著朝霞徐徐而來,船中人滿為患。船頭站著個一身深藍衣裳身材修長的少年。少年手握白玉笛新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他約有十八九歲,小麥色的皮膚,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嘴角含笑,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親近。烏黑的頭發用一根深藍色的布帶束了一個髻,布帶兩端垂在肩頭隨風而動,要不是身後背著一個長形木盒,分明就一個文質彬彬的俊俏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