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笛聲悠揚(1 / 1)

這少年便是唐青鬆,唐青鬆下了船,直奔望江樓五樓的一間雅間。進去後,發現房裏沒有自己想見的人,隻有一個胖胖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對唐青鬆抱拳道:“在下是望江樓的掌櫃的,請問公子是否是唐青鬆,唐公子。”

“對,在下就是唐青鬆。”唐青鬆疑惑地看著掌櫃的。

掌櫃的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唐青鬆,同時嘴裏說道:“這是福生公子與韻韻小姐托在下給唐公子的。福生公子托在下傳言說,家中有事,必須速回。拿著這塊玉佩到京中三才館,就可與他二人相見了。”

那掌櫃的見唐青鬆點點頭接過玉佩放入懷中,又說道:“福生公子說,唐公子一路趕來,不用急著再趕往京城的。在下受福生公子之托要照顧好唐公子,請唐公子先用過飯菜,有什麼事再讓小二去叫在下。”說完,掌櫃的就出去了。

唐青鬆坐在窗口的椅子上,心中有點失望。他拿出玉佩又想起了三人在一起玩耍的日子,進了半晌,又想到,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等完成了海伯所托就去京城找福生大哥與韻韻姐。想開之後,心情又舒暢起來。唐青鬆看著窗外的風景樂滋滋地吃著桌上的飯菜。吃到快飽的時候,樓下有人大喊“潮來了”,就聽見樓下人聲嘈雜,唐青鬆便放下碗,站起身向窗外望去。

隻見天邊閃現出一條橫貫江麵的白練,伴之以隆隆的聲響,就像天邊悶雷滾動。唐青鬆從沒看過聽過此景,立時被驚住了,看著那潮頭由遠而近,飛馳而來。晃然間,唐青鬆感覺不到周圍的任何事物,仿佛天地之間隻剩下了自己。護體之氣瞬間走遍全身,腦中異常清明。

唐青鬆突然想起師傅所說之語‘武之初始,人之本色。武之巔峰,人之極限。若有所破,唯明萬物‘。萬物,萬物是什麼:天生四時,地生萬物。春道生,萬物榮;夏道長,萬物成;秋道斂,萬物盈;冬道藏,萬物靜。盈則藏,藏則複起,莫知所終,莫知所始。

望江樓裏響起清脆笛聲,笛聲衝進潮頭的鳴聲裏。頃刻間,白練似的潮峰奔到唐青鬆眼前,聳起一麵兩人多高的水牆直立於江麵。唐青鬆腦中更有一人在水牆下悠閑地武著一套拳法。他的笛聲隨著拳法,輕柔連綿不絕,完全不為那水牆傾濤瀉浪後,萬馬奔騰的氣勢所阻,傳入酒樓中人們的耳中。那潮仿佛不幹心,湧至海塘,更掀起高五六人高的的潮峰。笛聲卻又一變,溫柔纏綿,如親人私語,依然不被翻江倒海般的氣勢所壓。最後潮湧不幹心地激起巨大回響,無奈的飛逝而去。笛聲也隨之越來越低,飄然而散。

笛聲停止的同時,一輛豪華馬車停在望江樓門口。駕車的車夫是位中年男子麵相普通,普通到會讓人忽視他的存在。馬車停穩之後,先是從馬車上下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環,小丫環長的十分繡氣。

接著,一位身著雪白宮裝,珠紗遮麵的女子走下馬車。女子白紗拂地,步履輕盈在酒樓門口站定。隻見她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再加上一身白紗,像畫上走出的人一樣。如果摘去麵紗,定是傾國傾城。

“小繡,去打聽下剛才吹笛的是什麼樣的人,還在不在了。”女子的聲音輕柔飄逸如若幽蘭。

小繡應聲走進酒樓,片刻走出,聲音清脆回道:“郡主,掌櫃的說剛才吹笛子的是來這會友的十八九歲的少年,那少年剛剛離去了。其他的不肯多說。”小繡眼睛一轉,又道:“郡主,你每年都來這兒觀潮,不會就為了等這個少年吧。”

女子沒有回答丫環的話,隻是幽幽說道:“真是天意不可為。小繡,我們回去吧。”說完,轉身上了馬車。小繡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還真是為了等他啊。”也隨後上了馬車。

豪華馬車緩緩離去。

唐青鬆從錢塘大潮中感悟到了一些武道的真諦,一路興奮疾行,錯過了一個小鎮。此時明月當空,唐青鬆懊惱地在山野裏尋找著可以露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