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將洞庭湖遊了個遍之後,便將目光對準了洞庭湖旁邊的巴陵。巴陵可是一座古城,城裏不僅繁華,而且還有許多景致,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嶽陽樓。
“這嶽陽樓氣勢之壯闊,構製之雄偉,堪稱江南第一樓。”
由於多了徐傑英,鍾芳柔便隻帶了巧巧,將小豆子留在寨中,四人正好能坐得下一輛馬車。四人到了巴陵城之後,便將馬車寄存一家青龍寨所有的酒樓,然後步行向嶽陽樓走去。一路之上,鍾芳柔向唐青鬆介紹著嶽陽樓的景色。
鍾芳柔指著老遠處的一座樓閣,喜道:“看那就是嶽陽樓。”
唐青鬆放眼望去,那嶽陽樓是一座四柱三層的樓閣,那四柱高聳,樓頂簷牙啄,金碧輝煌。遠遠相看,恰似一隻淩空欲飛的鯤鵬。
幾人登上嶽陽樓,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洞庭湖。在嶽陽樓上所見的中下整個洞庭湖的風景,巍巍青山圍繞著五光十色的湖水,湖的中間正是青龍寨所有的君山。再加更遠處的長江,水天相接,很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忘卻一切憂愁感覺。
唐青鬆輕輕道:“此時手裏若有一壺酒,把酒臨風,那應該是何等的愜意啊。”
“在下這裏有酒,不知道兄台敢飲否。”
一陣爽朗的聲音陡然響起,驚得幾人側頭望向聲音的來處。在幾人不遠處,一位年紀輕輕的男子,坐在窗口。男子劍眉星目,懷中抱著一柄劍,旁邊還有一壇子酒。但他看著幾人的方向,可是目光卻是對著唐青鬆。顯然,剛剛的話是對著唐青鬆而說的。
“安子飛?”徐傑英,鍾芳柔看清男子的麵貌,立刻認出了他的身份。徐傑英隨即奇道:“你不是四處拜訪名師學藝去了嗎?”
“剛剛回來。”安子飛挑挑眉毛,從窗口跳下。向唐青鬆抱拳道:“想必兄台便是大敗雲海八怪,讓雲海八怪棄劍而逃的苑天佑,苑少俠吧。”
唐青鬆微微一笑,沒想到自己的名字這麼快就傳開了。也向安子飛抱了抱拳,道:“在下正是苑天佑。”
聽到唐青鬆承認自己的身份,安子飛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過。笑道:“在下聽風寨寨主義子安子飛,想請苑兄喝上一杯。”
唐青鬆看了看那壇未開封的酒,臉上閃著莫名的笑意,道:“苑某對酒十分喜愛。不過,安兄這酒,恐怕不是那麼‘好喝’的吧?”
“這壇是陳封五十年的杜康。”安子飛將酒壇晃了晃,然後,又道:“隻要苑兄肯賞臉賜教一下,小弟便請苑兄喝這酒。”
唐青鬆的眼光閃了閃,看著那酒壇子笑道:“看來這酒與苑某無緣了。”然後,又轉過身,對鍾芳柔,徐傑英說道:“這嶽陽樓也看完了,咱們再去別處轉轉吧。”
徐傑英不知道唐青鬆為什麼不應戰,但沒有將疑惑說出來,而是道:“苑大哥,不如我們去品嚐一下巴陵的特色菜肴吧,這巴陵……”
“既然苑兄不肯指教,那在下就得罪了。”安子飛沒有想到唐青鬆會拒絕自己,但自己已經有備而來,哪能空手而歸。便截斷了徐傑英的話,將酒壇放在地上,拔出佩劍,雙眼盯著唐青鬆的後背,一股戰意油然而生。
旁邊正在遊覽的那些人,一見這裏的氣氛不對,便帶著家人,朋友紛紛離開了這裏。頃刻間,整個嶽陽樓的第二層就剩下了唐青鬆幾個人了。
鍾芳柔與安子飛也隻有一麵之緣,一點也不熟,此時也不便說什麼,隻得看向唐青鬆。唐青鬆輕輕歎口氣,知道如果今天不與安子飛‘切磋’一下,他肯定會纏著自己不放的。
本來,長江三大寨中,青龍寨,黑虎寨都出了事,可是聽風寨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很不尋常。唐青鬆不想再沒有查明情況的時候,與聽風寨有什麼交集,可事與願違了。
“看來,安兄這酒,苑某是不喝也得喝了。”唐青鬆向鍾芳柔,徐傑英使了一個眼色。鍾芳柔便拉著巧巧與徐英傑退到一邊。
在徐英傑從唐青鬆身邊走過時,又聽到唐青鬆低聲道:“仔細看,要想支撐黑虎寨,武功不好是不行的。”徐英傑很是感激唐青鬆對自己的指點,便點點頭,站到一旁後,認真地看著兩人。
安子飛劍指唐青鬆,一雙淩厲的眼神盯著唐青鬆,沉聲道:“請——”
唐青鬆慢慢拔出佩劍,劍尖指地,隨意地站在那裏,眼瞼下垂,輕聲道:“請——”
安子飛眼見唐青鬆雖然是隨意地站在那裏,看似全身上下處處破綻,而他的氣勢如猛虎下山。可是他知道,隻要他一動。唐青鬆身上那些破綻就會變成最害的武器。
這就由如一葉孤舟,在大風大浪中隨波逐流,憑風吹浪打。可是,這孤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成巨龍,乘風破浪,讓天地變色。
安子飛不知道如何出手,心中不禁又氣又喜。他對人對戰的時候,何是會遇到這種情況了。但另一方麵,也讓安子飛很欣喜,因為他知道唐青鬆是一個高手。與高手對戰,總能令人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