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她激動地哭泣起來:“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好累,人生真他媽黑暗透了,一點希望都沒有。”
梁振東連忙把車子停到路邊,笨手笨腳抽出紙巾給她。
“為什麼我要的幸福生活就這麼難?我想找一個愛我的和我愛的人就總是尋尋覓覓 找不到?”
“米娜……"
梁振東很明白現代社會,人人不易,但他十分不曉得如何去安慰女人。
很多年前,有一個女孩向他抱怨生活的不公時,他隻是默默抽著煙一聲不吭,不是他漠不關心,是對生活無能為力,沒有辦法為女孩分憂解難,所以說不出毫無用處的漂亮話。
女孩傷心的離開了,她說:“我不期待你為我改變世界,但至少你可以改變一下你自己。”
“米娜,都會好起來的。”梁振東半晌拍了拍米娜的肩膀,道:“回去洗個熱水澡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米娜突然伸出手緊緊抱住梁振東的脖子,熱烈的像攀附著大樹的樹熊,她的大眼睛光芒四射,“梁振東,你知道嗎?其實當年你的相親對象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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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滴滴答答”滾動,青淵在客廳轉著電視頻道,她不喜歡流血殺戮的動物世界,也不喜歡家長裏短的政法頻道,國內的記錄片謊話連篇,財經更甚……倒是購物頻道,熱情奔放,言語煽動,聽得人熱血沸騰。
看完恐怖片再看一會購物頻道,壓驚。
梁振東推門進來,滿屋子洋溢歡快奮進的鼓動購買語言直衝到他耳朵裏。
青淵沒有像往常一般見到他就起身上樓,而是端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穿著漂亮真絲長裙,柔軟的嫩黃色桃領針織衫外套。
深更半夜,在家穿得這麼正式?
"準備出去?”梁振東問:“還是剛出門回來?”
青淵微紅了臉,含混應對一聲。
早上被趙奇霞擠兌一番,想到過去的種種事情,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看到梁振東回來,才稍稍安定一點。
不知道全世界的夫妻是不是也如他們這般,吵吵鬧鬧,恨起來的時候,殺對方一百次的心情都有,但恨到再怎麼樣,對方隻要軟和一點,自己也沒氣了。
梁振東就是這樣,無論發多大的脾氣出去,回來看見青淵與他講話,又好像一切的不愉快都煙消雲散,沒有發生過。
青淵關了電視後,屋子裏頓時靜悄悄的。
神色自若的梁振東,讓青淵的心安定極了。
夫妻間哪裏有隔夜愁。
一想到對方的不容易和難得之處,心裏又湧起無限甜蜜和心疼,也再舍不得生氣。
雖然過不久,兩人還要為那些事情吵鬧、哭泣、發神經,但這一刻,這一時是好的就覺得一世都能這麼好下去。
梁振東解開領帶,把手提包放在玄關的凳子上,換了鞋子進來,他端詳了一會青淵的臉,很滿意她圓圓潤潤,長胖了少許。
“吃麵嗎?”他笑著說:“我肚子有些餓了,你要吃一點嗎?”
青淵走過去接過他搭在胳膊上的西裝抖一抖,仔細打量一會。
"檢查嗎?"他問。
"是啊。看看你有沒有把別的女人的東西帶回來。"青淵瞪看梁振東一眼,轉身把西裝拿到衣櫥掛好。
"你晚上吃飯了沒有?"
他答道:“在飯店裏吃飯,我就從沒有吃飽過。”對著那些酒囊飯袋什麼珍饈如同嚼蠟 ,梁振東掄起袖子走到廚房開始準備煮麵。
"雙錦"到底不比在"宜園",簡單的煮個掛麵,兩人都細細嗦嗦找了許久的東西。一會兒找不到掛麵,一會兒找不到煮麵的鍋。
鹽、味精調味都要好好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