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
永遠不要選“容易的路”,因為那是偽裝的陷阱。
朋友:梁振東
女人真是一種直覺敏感的動物,男人的一點點小花招都逃不脫她們的法眼。
她們能做廚房烹飪珍饈食物的廚娘,可以是明察秋毫的神探007,隻看那個男人做了什麼,女人沒有糊塗的,特別是聰明的女人,有時候不過裝糊塗罷了。
米娜在 “瑞享”有股份,她要是立定不走,誰便也耐她不何。
梁振東找了幾個人做米娜工作,價格可以商量,要不他買下她手裏的股份,要不每月分花紅給她。
米娜沒有鬆口,不關乎錢,她拗不過這口氣。
可這樣僵持著有什麼意義?
羞辱的、損耗的隻是自己。
女性的友誼,是奇怪而微妙的存在。它看是美好,其實醜陋。它的美好是隻能在同等水準的範圍,差不多的家境、差不多的容貌、差不多的生活水平裏發生。相差太大的距離,就是傷害、自卑和犯罪。
維持敏感的友誼太困難。
青淵在家裏的保險櫃裏翻找,琳琅滿目的珠寶首飾是她從世界各地搜羅來的硬通貨。每一樣都是心頭摯愛。
唯獨此件貴重的寶詩龍細作不屬於她。
錦盒打開,光芒四射。
“嘿,這個多漂亮啊!”
“是啊,經典蛇形珠寶,pythie希臘文原義為女性先知係列胸針,收藏級別,價格不菲……”
“呦,青淵,看珠寶的時候可不可以純粹用藝術的欣賞眼光來看,不要像個商人把它論斤按兩?你看它的造型多美,那些鑽石多閃爍,紅寶石鑲嵌的蛇眼,祖母綠的蛇身纏繞著橢圓形的藍寶石。如果穿上黑色呢絨外套,帶著這件珠寶,撐著細傘走在微雨茫茫的長街……”
“米娜,那樣你覺得會有人看見它的光芒嗎?”
米娜呆然地說:“我自己看見,還不夠嗎?”
看她蹲在保險櫃前發呆,梁振東進來敲她的頭。
“在想什麼?”
“沒什麼哩。”青淵回神,把零落在地的東西重新塞回保險櫃。
梁振東沒有要走的意思,站在她身後慢騰騰的說:“米娜同意去分院了?”
青淵收拾著錦盒,嗯了一聲。
“是你今天同她講了什麼?”梁振東問。
青淵笑道:“何必我來畫蛇添足,米娜是幾多聰明的女人,隻是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
青淵拿著錦盒,意有所指看著梁振東笑。
現代社會討生活,哪裏還有笨人?
眼前的也是頂頂聰明的啊!
梁振東臉紅,訕訕笑著不響。
花花公子不是一出生就是花花公子,物質女郎也不是一開始就愛物質。米娜若真純粹的拜金女孩,青淵也不會同她做這麼久的朋友。
“娜娜,咳,就是越不過那道坎……”
男女交往,見雙方親戚絕對是有誠意結婚的對象才能做的事。
青淵接到立哲電話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一點四十五分,最佳午睡時間。
這個不會挑時間的混小子!
“姐,我在'宜園'附近,等會過來看看你。”
不尷不尬的點,又沒什麼事,立哲沒頭沒腦過來幹嘛?不過,她也正好有事問他。
青淵脫口而出的問:“你一個人?”
“嗯……還有個朋友。”
“男的還是女的?”青淵頓時有了精神。
“……女的。”
“何小姐?”電話那頭的阮立哲沒響,“那你過來吧。”
掛了電話,青淵伸伸懶腰,起床到樓下張羅。張青水和梁國棟都在午休,也沒必要叫醒他們。 青淵記得何小姐好像是留日的海歸,咖啡配西點她應該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