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直奔市中心最大的廣場，貴人的旗艦店，也就是女子會所就坐落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據說她的門麵都是真金白銀買下來的，實力有多強可想而知。
走進她們會所，足足經過三層關卡，大門外有保安，進門有前台，上樓之後還有谘詢處，一次一次驗證身份，讓我有些不耐煩。
等到進了總經理辦公室，我都還沒開口，蔣婷就衝了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一邊翻著一個筆記本，一邊看電腦，應該是在登記或者核實什麼東西。
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蔣婷才放下手裏的鼠標和本子，慵懶的撐了個懶腰，拿起旁邊的咖啡喝了一口，這才抬起頭看著，意味深長的說到：“希望你來是告訴我好消息。”
“我們張總出車禍了，這事兒聽說了麼？”
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到，這種出其不意的提問，很有可能讓人一時不備說漏嘴。當然，這是我從某部偵查類的電視劇裏學來的。
蔣婷愣住了，但是很快就恍然大悟，然後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一臉玩味的說到：“你該不會認為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吧？”
她這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把我想要說的話直接給說了出來，我一時間有些慌亂，咬了咬牙，反正都到這份兒上了，也不怕把話挑明。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來打攪你。”
“我真佩服你這想象力，電視看多了吧？你知道貴人這個招牌養活了多少人麼？”
蔣婷目光灼灼的盯著我，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突然問出這麼個問題。
除了從周紅那裏聽到的消息，我對貴人還真是一無所知，隻能傻傻的站在那裏。
“光是從我手裏領工資的就有六百三十七個，這還不包括寄生在我們各家店的人。你懂我什麼意思麼？”
蔣婷從最初的驚訝中完全清醒過來，再次恢複了她獨有的日常，一舉一動都流露著一種上位者的自信。
我自然懂她的意思，貴人的規模最起碼是名媛的二十倍，也就是說，她們一個月員工工資就幾乎能買下一個名媛，以這種實力，她會鋌而走險為了名媛去害人性命麼？
現實世界畢竟跟電視裏的不同，蔣婷也不會是電視裏那種急功近利不擇手段的人，我突然感覺自己像個小醜，好不容易積累的氣場瞬間消失無蹤。
“對不起，蔣總。”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把歉意都凝聚在這一句話裏，說完之後我就想離開，但是被蔣婷叫住了。
“我很羨慕張馨藝，最起碼會有個人為她擔心，為她出頭。”
把我叫住就說這麼一句，讓我有些搞不明白她到底想幹嘛。
“你知道嗎，一個女人支撐一個生意很難，既然你那麼關心你們張總，為什麼不為她分擔？”
她這話讓我更加摸不著頭腦，在我的思維裏，我不給她添麻煩就不錯了，怎麼替她分擔？
“蔣總什麼意思？”我忍不住問到。
“名媛的模式很成功，按理說它應該發展的很快，但是恰恰相反，這一年來，它的客戶越來越少，技師也越來越少，你知道什麼原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