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國忠和於小龍開始當前二戰形勢和時局分析的同時,臥房內於翠鳳和艾米的談話亦開始了。
“親愛的艾米,我們家有些情況,或許小龍他還沒有對你詳細講過吧?”
“嗯,雖然我們相處了幾年,但是,對彼此家庭的情況一直都是諱莫如深,極少提及。至於其間原因,如今說來已不是什麼問題了。畢竟那層紙終於捅破了。”
“你還別說,就你這番話,無論是語氣,還是思維,已經像極了我們中國人。尤其那句‘諱莫如深’,這可是我們中國一個著名的成語啊!”
“嗬嗬,這是小龍教我的。”
“難怪呢!嗬嗬,你們倆還是挺有夫妻緣分。”
聽到此話,艾米臉上又顯得一陣紅、一陣白。
客套完了,於翠鳳接著又道:“其實我們於家的祖籍在東方中國一個叫做福建的地方。原本世世代代靠打漁為生,直到近代百年來,才開始陸續有人離開家鄉,遠渡到南洋、或者到西洋,甚至如今的美洲求生、求發展的情況出現。”
“其實說到祖上的情況,我們克裏家族卻是打獵出身。”
“嗬嗬,我們兩家在某些方麵有點相似之處。”於翠鳳笑著答道。
“嗯,確實如此。但是後來村子被戰火襲卷,無法安定生活,祖輩為了尋求生路,所以便遠赴大西洋到了如今的北美洲定居。”
“看來大家都不容易啊!我們於家老爺子剛到美國時,是一個人,無依無靠,為了生存下去,做了很多不同工作,鐵路工,礦工,餐館刷盤子,幫人洗衣服等等,幾乎什麼都幹過,但是都隻能勉強維持生計,在通過多年省吃儉用,時間長了後,後來略微好了一點,所以就陸續將家人和孩子們帶到了這邊來。但是非常不幸,有一次我們的母親在乘坐大郵輪來美國的途中,卻不幸感染風寒,船上又沒有醫生和藥品,所以沒到一個星期,就去世了。”
“哦,真是太可悲,太讓人傷心難過了。曾經我問過小龍,他不大願意提及此事。”
“我們兄弟姐妹一共三個,我是他們的大姐,小龍年齡最小,他上麵有個哥哥,就是大龍,你也見過了。我已經結婚多年了,丈夫是我在美國留學時的同學和同鄉楊國忠,結婚後,生了一個兒子,如今已經十七歲了,也就是佑寧。大龍也於前幾年結了婚,還沒小孩,媳婦是一個我們福建當地的本分女人,這是老爺子安排的一門婚事,大龍懂事、孝順,一切聽從老爺子的安排,所以,老爺子對大龍夫妻二人很放心,將畢生心血交給他們夫妻兩個,並一起經營那家雜貨店。至於小龍,或許在美國受到更多新思想和新式教育的影響,所以他在老爺子眼裏總是顯得不那麼安分和踏實,因此,父子之間有那麼一點芥蒂。不過,這都不影響於家的和諧氛圍。”
艾米聽出來了,大姐於翠鳳這是在向自己介紹於家的家世和相關情況,這無疑是在表示她已經視自己為於家的人的了,所以才會跟她講述這些情況的。想到此,她心中不禁顯得有些感動和高興。
將心比心,她也意識到,自己應該向於翠鳳講述下自己家裏的情況了。於是,她便對於翠鳳說道:“我們克裏家族雖然是黑手黨,但是在我眼裏,父親和哥哥們都是好人。並非無惡不作的殺人魔頭”
“嗯,這一點我已經聽華人幫會的老人們介紹過了,他說你們克裏家族是意大利黑手黨家族中最安分、最守規矩、最講原則的家族,而且絕對不碰毒品,甚至還會與從事毒品生意的家族做對,所以樹立不少敵人。”
“對於家族的業務情況,我一直都不怎麼懂,他不管做什麼事情,無論好壞,都是黑手黨利益之爭,對此,我還是挺反感父親的一切做法的。也正是因為他,我的媽媽被人殺害了。所以剛才聽您講,母親已經去世,其實我也有同感,非常能夠理解你們,因為我也有相似的情感。媽媽去世後,我便有意遠離和躲避父親,將心思和注意力集中到學習和工作上去,基本上完全不懂家族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