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望向阿肆,隻見她眉眼中滿是疑惑,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看,片刻過後,搖了搖頭,道:“不會。”

阿肆原本想著鬼醫會拒絕自己,那也是等到自己問出來之後的事情,隻是不曾想,她這還沒有開始問,他便如此決然的拒絕了自己,不禁讓阿肆翻了個白眼,方才還說自己有話直說,哼!

離上京的路,阿肆與鬼醫走到了天黑,還未到,眼看著天色漸晚,原本想著休息一晚上,可是這鬼醫偏生要趕到京城中,尋一處住處方可,無奈,阿肆隻得趁著天還未黑,便加快的趕路的速度,朝著京城走去。

幾近申時末,二人才來到城門口處,隻是這城門口卻是緊緊關著,城內燈火通明,城外漆黑一片。

阿肆倒是不曾想,這城門怎得這般早就關了,實在是有些怪異。

眼下,他們進不去這城中,看著一旁的鬼醫,臉色明顯有些難看了,阿肆也是無奈,她總不能夠上前將那城門給推開吧,況且,夜闖城門口,怕是會被抓起來的,且不說現在京城之中的情形她根本就不了解,單單是那個蘇雲錦,怕是一直在等待機會吧,若當真落在她的手中,怕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怎麼這麼半天,還有一點動靜?”鬼醫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出了山穀,鬼醫便是各種不適應,風餐露宿,無處可歸,當真成了難民乞兒不成了。

阿肆聞言,心中難免有些腹誹,這個怪老頭,一路上總是這個不行,那個不好的,埋怨許多,她真想將他一棍子敲暈,省得耳邊總是不安生,“不正是在想辦法呢嗎,吵什麼吵。”

鬼醫向來行事磊落,看著自家小徒弟這般的畏首畏尾,全然沒有了在山穀之中的強橫,不免有些鄙夷,“在山穀之中倒是膽子肥得很,怎得現在還要躲起來,在這邊苦惱,本事都對著我這個老人家使了不成?”

原本阿肆便因著進不了城有些氣惱,這會兒聽這鬼醫的風涼話,哪裏還忍得住,偏過頭來,低沉的說道:“你不是自詡鬼醫嗎?那你倒是進去給我看看,要是不行,就給我閉嘴!”

鬼醫瞪了自家小徒弟一眼,這不是欺負自己沒有武功,不會飛簷走壁嘛。

眼下城外無人,城門處更是不能夠靠近的,若是蘇雲錦有心為難他們的話,隻怕現在已然是滿城的通緝了,所以阿肆隻能夠小心為上,現在不知道蕭啟陽到底去了哪裏,是否已經進到了城中,現在最要緊的便是要與城中的人取得聯係,想辦法混進去再說。

阿肆一身男裝,若是喬裝打扮一下,倒是能夠掩人耳目,而鬼醫更是無人見過。現在隻能夠等到明日白日裏,在見機行事了。

“喂,怪老頭,今天晚上隻能夠以天為被以地為爐,要事不願意的話,你就自個兒進到城中去。”阿肆也不想伺候這個怪老頭了,一路上諸多要求不說,現在更是要找個體麵的地方,她去哪裏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