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給了她名字,為她冠姓,她有了自己的名字,她不再是一個狼孩了,不再是像是一隻野狼一樣的活著了,因為她有名字了,而她的名字便是他取的,給了她“人”的名字,讓她能夠像是“人”一樣的活著。
她清楚的記得,從他口中說出她的名字時,他的一雙眸子如同星辰一般璀璨奪目,“以後,你便叫阿肆,我許你狂妄肆意,冠你以羌姓,好不好?”
“羌阿肆,你叫羌阿肆。”
那一夜,他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邊說著,教著她,念著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重複著“羌阿肆,羌阿肆,羌阿肆……”直到,這個名字烙印在了她的身上,烙印在了她的心上。
“啊嗚,阿,阿……是,嘶……”小家夥學著戎睿,認真的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可是怎麼學都像是狼的嚎叫。
“我,叫做戎睿,你要先學會我的名字,算了,你先不要學你的名字,你要先將我的名字學會,我,”戎睿指著自己,一遍一遍的說著,“戎睿,戎睿,戎睿……”
小家夥,你先學會的第一個字,一定要是我的姓,第二字,一定要是我的名,你先學會的,一定要是我的姓名,“戎睿,戎睿,戎睿……”
荒蠻望著躺在那裏依舊沒有醒來的阿肆,不禁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丫頭,你這又是何苦呢?生死劫一旦看破,這紅塵俗世盡是前塵往事,你又何苦執著呢?奚言他也是為了你好,那個孩子也是個苦命的,他如今一顆心都在你的身上,若你當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床上的人兒依舊緊閉著雙眼,不曾有半點醒來的跡象,甚至是連荒蠻和鬼醫都沒有了辦法,這世間什麼樣的病理都好醫治,可卻獨獨不能夠醫治心傷。
一聲低沉的歎息,荒蠻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出了房中,可是在他一轉身的那一刻,他未曾注意到,躺在那裏的人,眼角落下的一滴淚。
“你想聽一個故事嗎?”阿肆轉過臉來,看向蕭啟陽,這一眼看的很是認真,很是認真。
她想給他講一個故事,一個屬於她的故事。
阿肆並不明白,為何對於一個撿回來的狼孩,他會傾盡自己的所有,對她傾囊相授,現在看來,他難道是預知到了什麼嗎?他會與她分離,而她會靠著他他教會她的所有,用盡所有的辦法,傾盡所有的精力,去尋找他,是嗎?
“今,羌國狼子野心,突襲我天誠國,致使百姓民不聊生,掠奪我兩座城池,”
隻是,就在蕭景旭不知所措的時候,以為
“那是自然,夜也深了,還是請王爺早些回去吧,這黑漆漆的天,夜路是不太好走的。”西陵淺根本就不想在搭理這個南洛辰,她不清楚這個南洛辰的底細,自然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集,畢竟,是敵是友,她還是分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