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1 / 3)

無忌聽得一怔。

什麼叫....她要跟韓淩走?

難道王妃是與韓淩之間有了什麼苟且之事,便要棄王爺而去?

“王爺,”無忌看著朱鈺,眉頭深皺,語氣裏又是擔憂又是驚駭,“你是說...王妃她和....韓淩,她要和韓淩到一起去了嗎?”

朱鈺苦笑著點了點頭,口齒不清的喃喃道:“她沒有這樣說,她沒說....是我猜想的,就算她心裏有這個想法,她也不會說出口的....”

無忌不再問下去,他立刻站了起來,轉身就朝外走。

走到屏風下,忽然又停下腳步,對朱鈺道:“王爺,你還是少喝些吧,早些休息。”

無忌出來書房,先到耳房裏尋著墨雲晴雨兩個小僮,囑咐了一番,讓他們多看著些王爺,然後就帶著他的長劍出門去了。

一路往威遠候府去,時候已經晚了,威遠候府的正門早就落了鎖,無忌不管不顧的叩開了門,門上的人聽說是定王府來的人,二話不說地請了無忌進去,聽他說要見自家小候爺,便趕緊進去通傳。

韓淩傷了膝蓋,自然是不方便走路,本已就要歇下了,聽下人傳話說是王爺身邊的侍衛百裏無忌來了,要見他,他心裏雖然覺得意外,卻還是讓下人好生引著無忌進來了。

無忌進了屋內,下人掩了門退出去了。

韓淩裹著錦被蜷在臥榻上,對無忌笑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快坐下說話。”

其實韓淩和無忌二人之間並不是太熟,還是早些年韓淩未出京拜師學武之前,在定王府見過幾麵,如今算起來,二人之間倒有幾年不曾見過了。

韓淩因為想著彼此都是定王的心腹,也就沒有拿無忌當外人,見他神情淡淡地,心裏有預感,他這個時候來見自己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但是也還是笑著又對無忌道:“快坐呀,站著做什麼?咱們雖然久不見麵,你這樣倒愈發顯得咱們生份了。”

無忌微緩了神色,朝韓淩點了點頭,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

因為聞著屋裏有一股藥味兒,無忌便問韓淩道:“你喝湯藥了?”又想自己幾年不與韓淩見麵,這乍然相見,彼此再怎麼生疏,韓淩至少也會站起身來迎一迎他,可是韓淩卻蜷在臥榻上沒動,無忌心裏冒起一個念頭,又問道,“你身上受傷了?”

“嗯,”韓淩笑著點了點頭,道,“左邊膝蓋磕了一下,腫得厲害,這幾天走不得路,所以....失禮了,不能站起來迎你。”

無忌抿了抿唇,道:“無妨,咱們之間不需講那些客套虛禮....”他說著,就著屋裏的燈光打量韓淩。

隻見他穿著淡青色的中衣,外頭披著一件藍緞夾袍,麵容五官早就與見年前二人相見時大不相同,那時他不過才十五六歲,就已生得十分俊朗灑脫,如今幾年過去,年及弱冠,又在錦衣衛做千戶,眉目之間便又更添了幾分傲然神色,雖然有傷在身,倒是一副俊朗不凡的好相貌。

無忌不禁心想,難怪王妃會與他.....可是他再如何好,能比得過王爺嗎?

王爺文武全才,滿腹經綸,身份又尊貴,手握協理朝政之權,相貌更是萬裏挑一的俊雅風流....

也不知王妃是怎麼想的,難道真是輕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珍惜,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嗎?

韓淩看著無忌,見他隻是不說話,卻哪裏知道他心裏早就轉了好多個念頭。

韓淩也悄悄地打量起無忌來。

這人年歲與他相當,身量也是差不多高,隻是身形比他略清瘦些,因為向來被王爺慣著,脾氣很是隨性,又是自由自在的,身上的少年氣還未脫,雋秀的眉目間卻是和王爺很像,一個模子記得出來的清冷孤傲,教人一眼看過去便心生怯意,不敢接近。

二人你瞧我,我瞧你,就這麼瞧了一會兒,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韓淩咳了一聲,笑道:“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