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一個挺著豬八戒的大肚子的中年人,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三人走進了診所。
“苗處長,你可算來了,這慈濟堂的人太過狂妄,無證行醫,昧著良心賺錢,其行為可恥可恨,你快快執行公務吧。”楊浩一見胖子,就將慈濟堂說的一無是處。
苗文天一見楊浩,立刻恭敬地點頭:“楊董,我一接到你的電話,就立刻帶人趕了過來。你放心對於這種違法亂紀的行為,我們一定嚴懲,絕不馬虎!”
在鬆山市楊氏集團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單單因為楊家有錢。更是因為他楊浩跟很多政府官員有著親密關係。由於他家有一本家傳養生古籍,很多政府官員將楊浩,楊天兩兄弟待為貴賓,經常谘詢他們一些關於身體療養方麵的問題。
這個苗處長當然得將楊浩給伺候好了。
對著周老頭,他的嘴臉立刻就變了,怒氣衝衝道:“周蒼術,你怎麼解釋?”
身後的鍾文濤走了過來,站著苗處長的麵前:“我不想解釋,你能拿我如何?”
一聽這話,苗處長氣得臉色煞白:“哎呦,你這小子口氣還真大啊。我可告訴你,你沒有資格行醫,就給人看病,你這是違法行為,你明不明白?像你這種行為,是要蹲大牢的!好,這樣。我今天查封你們慈濟堂,沒收一切藥物和儀器。你們兩人接受上級的調查,若一切屬實,你們這大牢是坐定了!”
“誰的大牢坐定了?”就在此時,嚴肅而滄桑的聲音響起。話音剛落,一個頭發全白的老人走了進來。
“啊,王院長!”
“是王教授!”
慈濟堂內的人都發出驚呼之聲,隻有鍾文濤一臉淡定之色。
這個老頭正是鬆山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老院長,王占海。
“王院長,你怎麼來了?”苗處長眉頭間露出猶疑之色,然後問道。
“我是專程來拜師的。”王占海露出彌勒佛般的笑容。
“拜師?您可是鬆山市最德高望重的醫學教授,誰還能教您學問?”苗處長有些不解道。
王占海卻一臉謙遜地走到鍾文濤的麵前:“這位小先生,深藏中醫絕技,我若是能學到幾分,我這一生也就值得了。”一邊說著,王占海還恭敬地向鍾文濤抱拳示意。
“王院長客氣了。”鍾文濤回禮道。
旁邊的楊浩臉色大變,心中震驚,他雖然不知道鍾文濤身上到底有什麼中醫絕技,但是從王占海這老家夥居然對他如此恭敬,看樣子今天要辦理這小子有些難度。
旁邊的苗處長眼珠子一轉,腦筋活絡起來。這王占海老教授不單單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這麼簡單,他還是鬆山市副市長的父親。今天機會難得,一定要好好表現,
王占海一瞧苗處長那嘴臉,心裏就很不舒服。苗處長剛才恐嚇鍾文濤的話,王教授在在門外可聽得清清楚楚。
“你剛才說要查封這裏?”王占海問道。
苗隊長察言觀色的本事不弱,一聽王占海這語氣,感覺有點不妙:“王教授,其實是這樣的,楊氏集團楊董舉報慈濟堂有人冒充醫生行醫看病。這事情可不小,弄不好會出人命。我以老百姓的利益為做事第一原則,立刻趕了過來。這也是王副市長經常教導我們的。”
“你說人家無證行醫,那你也得有證據。平白冤枉一個好醫生,那可是不行的!我老王第一個不同意!”王教授朗聲道,話音中自帶威嚴之意。
“我……我……”苗隊長不知如何接話,嚇得冷汗直流。
身後的楊浩走了過來,正色道:“王教授,這個小子二十三四歲而已,以他的年紀經驗,根本沒資格拿到行醫證,所以我就舉報他無證行醫。”同時他轉身對鍾文濤說道:“小子,你若是有行醫證,我現在就帶人馬上離開,你若是沒有行醫證,那就不好意思了!”
誰知王占海冷冷瞧了楊浩一眼,從身上衣兜裏掏出一張紅本本,遞送到鍾文濤的麵前:“小先生,這是您的證書,請收好。”
楊浩臉色大變,激動地指著王占海說道:“王教授,這小子哪裏有資格取得證書,你這是在徇私,這是不合規矩的。我要將此事上報中醫醫學委員會。”
王占海卻是哈哈一笑:“楊浩,你是活糊塗了吧。我們中醫醫學委員會早就有規定,遇到天縱奇才,自然可以打破規矩發放證書!這條特別規定,你都忘記了?”
“他是天縱奇才?他哪一點配?”楊浩瞪大眼睛,輕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