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暖皺眉看著這邊,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患者親自下台來求助,不管鍾文濤是否答應都會變的有些奇怪。這麼多醫生,這位患者偏偏選中了鍾文濤,還不足以說明鍾文濤的能力嗎?
“既然患者要求,鍾醫生也受累,讓我們開開眼。”西門暖輕笑著,竟然是讓鍾文濤為患者治病。
威爾遜的臉色有些難看,有種不被信任的感覺。他的方子也是沒有問題的,這位患者為什麼不找他來治病?
有西門暖的話,鍾文濤也不猶豫了,笑著對患者說:“請你坐下,我現在就為你施針,還要麻煩西門少爺派信得過的人下去煎藥,施針、喝藥一起進行,才是最好的效果。”
這話說的有點曖昧,意思有些明顯,是讓西門暖不要在煎藥上動手腳。
“那你快幫我紮針吧。”患者說著,亟不可待的坐在椅子上,清了清喉嚨聲音還是不通透,常年有痰卡在嗓子出,吞不下去吐不出來,感覺太難受了。
鍾文濤拿出針卷,將銀針拿出,從最細的到最粗的一次排列,施針的部位是喉嚨跟胸口兩處位置。
患者是女人,在胸口施針是必要露出胸口的肌膚,可這裏人多眼雜,讓一個女人露出太多皮膚也不是太好看的事情,左右看了看想要讓這些人離開又覺得不可能,一時之間有些難以下手。
“怎麼,你不敢了?”威爾遜冷笑著,就知道是鍾文濤吹牛的。
“不是不敢,而是你們這麼多大男人,盯著一個女人的胸口看,我無法施針。”咳嗽了一下,這句話讓威爾遜的老臉也紅了。
尷尬的看了看西門暖,想聽西門暖的意見。
沉思了一下,西門暖開口道:“這位女士,這些人都是醫生,在他們麵前你不必不好意思,他們會為你將病治好,在旁圍觀也是為了監督,對你更負責任,你應該不介意吧?”
從患者下手,隻要患者同意就可以。
“看吧,沒事!”患者答應的很豪爽,鍾文濤心裏抽抽看了一下,西門暖是從哪裏找來這麼一位爽快女人的,他是個男人都不能接受這麼多人看著他的胸口。
搖搖頭,將奇怪的想法甩出去,開始準確在患者身上落針。
沒有靈氣輔助,他隻能依靠精準的下針位置對穴位進行刺激,讓效果加速明顯,五行離針術不依靠真氣,也是施針中的頂級。
不一會,患者就覺得喉嚨有些發癢,咳嗽了幾下清了清喉嚨,這種感覺還沒消褪,她恨不得用手伸進嗓子眼裏撓一撓,好解決這種不適應的感覺……
銀針繼續落下,開始往胸口的位置,幾分鍾後,患者覺得胸口沒有那麼沉悶,可嗓子裏有異物的感覺卻越發明顯了,她艱難的忍耐著,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失態。
可鍾文濤好像就是故意的,用手輕輕轉動紮在喉嚨上的銀針,喉嚨裏更癢了,患者就要忍不住了。
“咳!”
一聲驚天動地的咳嗽聲,伴隨著一口濃痰被吐出來,痰直接衝著鍾文濤的臉上飛過來,鍾文濤一個閃身,青黃色的痰直接落在了身後醫生的白大褂上,順著精致的布料緩緩跌落在地麵,在白大褂上留在一條黃色的汙跡。
“嘔……”
“太惡心了……嘔……”
……
此起彼伏都是幹嘔的聲音,鍾文濤閉上眼睛提醒自己要冷靜,要沉著的對待每一位病人,盡量不去想那口黃痰的事情。
患者一張老臉憋的通紅,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種事,脖子上有銀針,又不敢低頭,隻能接受大家鄙夷的目光。
“你說話試試,是不是嗓子裏沒有異物感,呼吸也很通順,不想咳嗽了?”鍾文濤輕聲提醒,患者按照他說的試了試,確實如此!
被折磨了幾個月的病,竟然這樣就好了!
鍾文濤慢慢將銀針拔下來,為銀針消毒,然後用棉花擦拭銀針拔掉處湧出的細小血珠,等血珠都被擦掉,藥也煎好了,患者毫不猶豫將重要喝掉,苦澀感覺過後是無比的通暢,這感覺太好了。
“神醫,你真是神醫啊!”
“我病了這麼久,吃了不少藥,隻有你這個是藥到病除,太厲害了。”
“你在哪裏高就?以後我看病就找你了,這些錢你拿著,是我給你的醫藥費,你一定要收下……”
患者激動的不得了,花了那麼多冤枉錢,總算找到有真本事的人了,花錢不是問題,隻要不遭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