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的臉色非常難看,雖然患者沒有對他說過一句不尊重的話,他還是覺得有一種被人打臉的感覺。
虧他開出了好幾樣西藥,還堅持配合在一起吃有效果,結果鍾文濤不過簡單的幾味中藥一熬,又隨便紮了幾針就治好了,不是打臉又是什麼?
鍾文濤有點為難的說出慈濟堂的名字,最近那裏被警察封鎖了,這位患者想去慈濟堂找他看診沒那麼容易。
“醫生,你留下你的電話,我親自去找你,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我都過去!”患者認真開口,鍾文濤也不好拒絕,將程陽的手機號碼說了出來。
威爾遜也不得不承認,鍾文濤確實很厲害,是個值得比較的對手,可他還是認為自己的醫術天下第一,絕不承認鍾文濤是所謂的神醫。
西門暖一直不開口,看著威爾遜的表情有點失望,這才第一關就被鍾文濤搶先,明眼人都知道,這一場是鍾文濤贏了。
三十八個品味也有些猶豫,這麼下去也許不用比,這位西洋過的醫生就輸了,他們對華夏本國的人還是支持的,隻是不敢反駁西門暖的意思。
“喂,既然病人是鍾文濤治好的,這一局是不是算鍾文濤贏?”鄭玉從看台那裏大喊著,一定要西門暖給一個說法。
“這……不算。”迫於西門暖的淫威,一名評審站起來說道:“雖然鍾文濤治好了這位患者,可不代表別人的方子就不行,他隻是搶了先機,不代表是唯一的一個,隻是這位患者已經痊愈,也沒辦法試驗別的方子,在場的人都一起進入下一場比賽,這才是最公平的。”
呸!
這才是最不公平的。
鍾文濤也不在意,站起身,穩定住有點搖晃的身體,他的狀態很不好,不能繼續留在這裏,比賽也結束了,他得盡快離開。
“鍾文濤,一起吃飯吧。”西門暖起身,輕聲提議。
“不了。”鍾文濤直接拒絕。
“市長也一起,聽說你們是舊識,你確定不來嗎?”西門暖開口,繼續道:“鍾家的人也會到,我以為你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你什麼意思?”冷冷磚頭,鍾文濤死死盯著他。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聽說鍾家有意給你一個身份,無父無母總比不上有家族的庇護,不然你為什麼來燕京?”
這話看起簡單,可鍾文濤卻出了一身冷汗,他已經被懷疑了,西門暖代表著天蒼門,他感覺到麵前好像是天元在對他問話。
壓抑仇恨,讓他身體有些顫抖,汗水在衣服裏麵滾動,這種折磨太大了。
艱難開口:“沒想到被你看穿了……”他必須得承認,否則天蒼門的人隻會提前動手,他還有很多事情沒理清楚,這不是好時機。
“恭候大駕。”西門暖笑著說,讓人看不清楚他眼睛裏的神采。
鍾文濤有種預感,西門暖將會是他在燕京最大的阻礙,會一直阻礙他的發展,這種感覺很強烈,讓他根本就無法忽視。
自從傳染病的事情結束,他就沒有見過戴立忍,忽然聽到戴立忍要跟西門家的人一起吃飯,也覺得這裏麵有某些情況,自然要跟過去看看情況。
他也好奇鍾賀的決定,這具身體的身世是什麼,他要為真正的鍾文濤弄清楚。
轉身打算離開,忽然視線的一角看到遠方有一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從安全出口離開。
“別走!”
鍾文濤大喊著,不顧身體的不適,快速衝了出去。
事情轉變太快,沒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是誰離開了這裏。
鍾文濤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還是追丟了人,在空曠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跑著,他分明看到了,那個背影,他絕對不會忘記!
小師妹,是小師妹來了!
他的小師妹來了,那背影絕對不會看錯,他就知道小師妹沒死跟他一樣重新活過來了,他就知道!
等鄭玉跟程陽找到他,他已經盲目的跑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找到小師妹的影子。頹然的坐在公路中央,像精神病人一般,這樣的鍾文濤從沒有人見過。
本來就不好的身體,變的更嚴重,軟軟的坐在地上,連呼吸都覺得很痛。
“師父,你怎麼了?”鄭玉看著四周,沒有奇怪的人影出現,鍾文濤是追著誰出來的?這樣子分明是被攻擊了,誰能近得了鍾文濤的身?
“我沒事……走吧……”借住鄭玉的身體,鍾文濤艱難從地上站起來。
西門暖還在會場門口的車裏等他們,必須要帶鍾文濤去參加晚上的飯局,鄭玉跟程陽送他上車,目送車子遠去後才去找楊五成,要弄清楚警方調查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