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位於一處很隱蔽的私人會所裏麵,房間很大,一張圓桌在中間位置,周圍有沙發電視,還有一個小型的遊泳池。
這看起來不是什麼嚴肅的飯局,更像是一個小型聚會,看氣氛應該是親朋好友出席的那種,可鍾文濤自認為跟西門暖的關係很差,不應該出現在這裏,與氣氛格格不入。
“鍾醫生。”戴立忍比他們早到一步,正坐在沙發上喝酒,看到鍾文濤進來,竟然有點熱情,倒是不介意別人知道他們之前一起經曆的事情。
西門暖直接走開,去一邊跟一個熟悉的男人說話,那人就是康輝。
輕輕皺起眉頭,在看到康輝的瞬間,他已經確定這一次的飯局不簡單。
戴立忍這位市長大人都在,可見西門暖的勢力滔天,連市長大人都是他麾下的人,怪不得能在燕京縱橫無阻。
“配合點。”戴立忍輕輕開口,算是提醒他。
鍾文濤心裏一動,看來這位市長大人對一個年輕人卑躬屈膝,也是不滿意的,不愧是天蒼門的人,戴立忍必然有把柄握在西門暖手裏。
康輝跟西門暖在交談的時候,目光是不是向這邊掃過來。
看似輕輕的看著,可眼神都能準確落在鍾文濤身上,這根本不是隨意看看,就是在觀察鍾文濤。
漫無目的看了看四周,不在乎康輝的目光,他可沒聽說康家跟西門家聯合,看來隻是康輝跟西門暖合作,雙方都不能代表各自的家族。
正想著,外麵又走進來幾個人,都是熟人,是威爾遜跟鍾賀。
瞄了康輝一眼,看來西門暖跟康輝之間的橋梁,就是鍾賀搭起來的,誰都知道鍾賀跟康輝的關係,擴展合作也不意外。
威爾遜一見到他臉色就很難看,瞪了他一眼就坐在一邊等著上菜。鍾文濤搖了搖頭,隻覺得好笑,大家名醫居然如此小肚雞腸,怪不得做的是西醫。若是中醫,早就給自己開方子喝藥去去肝火了。
“人來齊了,坐吧。”西門暖以主人翁的身份開口,很是客氣。
鍾文濤坐在戴立忍旁邊,另一邊是鍾賀,這倒是他們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平心而論他覺得非常不自在。
席間,所有人都是把酒言歡,隻有他一個人喝著綠茶很不合群,身體一陣一陣的發痛,也在折磨他。
果然給蔣媛媛治療的時候損傷了身體,怕不是修養一段時間就能解決的。他的靈氣被逆行後封印,無力的感覺讓他很痛苦。
“聽說鍾醫生你的醫術很高明?”康輝喝了口酒,笑著開口。
“不敢當。”鍾文濤謙虛回答。
“我有個哥哥,生下來就身體孱弱,聽老一輩說這是娘胎裏帶出來的病,可我們的母親身體卻很好,根本沒生病,這是為什麼?”
康輝好像真的很好奇,眼睛一直盯著鍾文濤,要一個回答。
“除非見到本人,否則我不能回答。”鍾文濤認真說道,這是醫德。
“這可能是你這個哥哥在娘胎裏的時候把所有病症全都吸收到自己的身上,所以你母親才安然無恙。”威爾遜忽然開口,直接解答,倒是顯的有點突兀。
鍾文濤安靜吃飯,並不在意。
他是不會在沒見到病人的前提下亂下結論,威爾遜說的是最有可能的結論,可還有很多別的可能他沒說,如果康輝的哥哥是別的情況,妄下結論會害死人的。
西門暖忽然出聲:“威爾遜醫生的話,鍾醫生你怎麼看?”
所有人都盯著他,他要是讚同,就是間接說明自己技不如人,可如果不讚同,就要說出自己的高見,怎麼都要回答,倒是讓他有點為難。
“不敢苟同。”
冷冷開口,還是選擇了不讚同。
康輝眼睛一轉,搶在威爾遜前麵開口:“既然如此,不如你跟我回家,見見我哥哥再下結論?”
空氣有點凝固,好似大家都沒想到康輝會這麼說。鍾文濤眉頭緊鎖,不明白康輝的意思,之前康輝跟鍾賀聯手在蔣家門口對他動手,這件事他還沒忘,難道康輝忘了?
他就算再傻,也不會跟一個想要殺了他的人一起回家,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康輝,你別鬧了。”連鍾賀都感覺到場麵尷尬,開口緩解。康輝是他帶進來的惹,他也覺得沒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