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誤會了。”康輝笑著說:“我隻是為我哥哥擔心,我想請威爾遜醫生跟鍾文濤醫生一起來康家做客,距離下一次比賽還有幾天的時間,兩位醫生在,可能我哥哥的病幾天就能痊愈。”
這話讓威爾遜難看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眉頭舒展,也算接受了。
大家都看著鍾文濤,隻等他的回答。
苦澀的笑了笑,鍾文濤說道:“我去就是了。”
康輝這才舉起酒杯,大家一飲而盡。
西門暖再沒有開口,一直到結束都保持安靜,鍾賀對他很了解,明白這是西門暖動怒了,隻有在西門暖真正生氣的時候,他才會保持安靜。
康輝這一次做的太過分了,完全沒有按照事先計劃好的來,這是康輝自己的計劃,也難怪西門暖的臉色會那麼不好。
西門暖第一個離開,鍾賀跟在後麵跑出去,也不管康輝要怎麼帶走鍾文濤跟威爾遜。
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帶走了剩下的人,戴立忍也是由這輛車送回市長辦公室的,威爾遜跟鍾文濤坐在車內氣氛就很古怪了,再加上一個康輝,三足鼎立一般的沉默。
司機在前麵安靜的開車,車內的遮擋板都升起來了,還隔絕不了後麵的尷尬。
到達康家已經是晚上,康家是四大家族裏唯一一個所有人都住在一起的地方,整個房子有種龍蛇混雜的感覺。
他們剛進入客廳,裏麵就有兩個男人在裸奔,連威爾遜都不由的紅了臉,整個人變的很溫馴。
鍾文濤挑了挑眉,康家的畫風也太……那個了。
好似看出他們的心思,康輝笑著解釋:“我們家老爺子他們都住在頂樓,頂樓是康家禁忌,我從出生就沒上去過,他們有電梯直接從樓上下到地下車庫,也從不見我們,這些人玩的瘋一點,也沒人在意。”
“怪不得。”鍾文濤笑了笑,原來這是沒人管的地方,估計有重要的人過來,也會從地下車庫直接進入頂層,恐怕還沒什麼人知道康家下層少爺們的生活是這麼的糜爛。
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們不是康家的客人,隻是康輝的客人。康輝說的話永遠不能代表康家,那他就不可能為自己的哥哥求醫問藥,那個生病的哥哥是康家重要的繼承人,這時候恐怕也在頂樓,怎麼會下來看病呢?
不在意心思被看穿,康輝淡定自若的從一群瘋玩的人中走過去,威爾遜的眼睛四處飄忽,顯然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場麵。
好不容易來到三樓,要比一樓安靜多了,鍾文濤已經從這些古怪的事情中看到了一些規律。恐怕康家是最崇尚級別製度的,有權利的人住在最頂層,那麼一層就是什麼都沒有的人,康輝所在的三樓也證明了康輝的身份隻是中間而已。
康家要你其餘的三個家族有趣多了,可惜他不想參與進來。
等康輝為他們分配好房間,鍾文濤道謝後直接進去,不跟康輝有任何交流,威爾遜生怕落後,學著他的樣子進入對麵的房間,讓康輝一個人留在外麵。
透過貓眼能看到康輝停留了好一會才離開,嘴角一直掛著笑容,好像在盤算什麼事情,鍾文濤躺在床上,還在後悔自己居然真跟康輝來了康家。
猶豫了一會,他快速起身下樓,順著康輝帶他進來的順序出去,可走出大門以後,才發覺徹底迷失了方向。
這院子太大了,大到必須要開車才能離開,他用腳走出去,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邊,外麵一片漆黑,燈光照射出來落在地上,不能照遠。
這些燈都是特殊定製的,就是不想讓外麵的人看清楚康家裏麵的樣子,他好像進入了狼窩,而且還是自願的。
手機在褲子口袋裏自動關機,連求助電話都不能打。
憑借本能他快速向前走去,將自己融入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聽到周圍有人咳嗽的時候他才停下來,輕聲詢問:“是誰?誰在這裏?”
下一秒,整個黑暗瞬間被點亮,忽如其來的光讓他短暫性失明,閉上眼睛慢慢適應光亮,等眼睛平複了,他才慢慢睜開。
一柄黑色的手槍抵在他的額頭,槍口冰涼的刺骨。
持槍的是一個彪形大漢,體格魁梧,甚至比他要高出兩個頭。
後麵坐著一個臉色慘白的男人,他們處於一座花園裏,隻是沒有花,都是草跟樹木,這應該是康家的後花園,而他居然自己走過來了。
“你是誰?康輝的朋友嗎?”男人冷冷開口,雖然看起來是個病秧子,卻有不怒自威的神態。
鍾文濤知道,他已經遇到康輝口中那個打娘胎出來就生病的哥哥了,這人就是康明利,他在戴立忍給的資料上麵見過這張臉跟名字,可與別人不同的是,所有的人都有愛好特點性格分析,隻有他的下麵寫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