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什麼玩笑?”
仇正直接回敬,一點也不在意。
鍾文濤也不管,聳了聳肩就走了。
他是個醫生不假,可誰規定是醫生就要強拉著病人去看病,他提醒了就是盡到了醫生的責任,至於仇正聽不聽,他就不管了。
他走的這麼瀟灑,倒是讓仇正有點意外了。
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味,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壽司根本不會在衣服上殘留味道,他除了聞到了自己一身人味之外,並沒有聞到奇怪的。
可鍾文濤是誰,他是神醫啊!
這麼想著,仇正也有點擔心了。
有錢擔心的除了有一天錢不夠花,還有就是錢很多沒有命花,這比第一個還要殘忍。
猶豫了一下,仇正打了電話讓秘書將今天的事情全都推遲到明天,快步跟了上去,也想去慈濟堂看看鍾文濤怎麼說。
他已經打定主意就是去聽聽,至於鍾文濤說什麼他全都選擇不相信就好了。
感覺到後麵跟上來的腳步,鍾文濤也不回頭,悠閑自得的往慈濟堂走,手裏的壽司正好可以犒勞裏麵的實習醫生們。
等他在慈濟堂裏麵將壽司給大家分了以後,仇正才黑著一張臉從外麵走進來。
敢情鍾文濤這是在用他的錢給自己長麵子,他真是見識了,這位大名鼎鼎的中醫,就是一個奸商!
“鍾文濤,你不做商人可惜了。”仇正冷冷開口,對他冷嘲熱諷。
“誰說我不是商人?醫館還在呢。”鍾文濤笑著說,覺得耍一耍仇正是很好玩的事情。
不跟他多說,仇正直接坐在椅子上,要他開始檢查。
鍾文濤也不含糊,仔細的把脈,聞了聞他身上的氣味,多少就已經明白了。
毒!
又是毒!
“你中毒了。”
鍾文濤平靜開口,一點也不在乎仇正懷疑的臉色。
西門家擅長用毒,這一點估計仇正這個傻子還不清楚,否則三番五次的去西門家,怎麼可能什麼東西都不沾染上?
“這是慢性毒藥,才剛被下了一個多月,要是繼續下去不到半年就會發病,到時候就會成為被人要挾的理由。”
鍾文濤繼續說:“回憶一下在哪裏可能沾染到這些東西,要不要治療也看你。”
說著,鍾文濤已經去後麵開始洗手了。
從仇正的位置可以看到他認真吸收的樣子,泡沫洗手液被他弄在手上來來回回仔細的搓,好像他剛才剛剛碰過一件多麼髒的東西,讓仇正恨的不行。
可仇正也在思考鍾文濤說這話的可能性有多大,這是什麼年頭了,哪裏還有什麼毒?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讓我師父幫你提前毒發,你感受一下。”鄭基忽然開口,穿著白大褂,眼睛發亮的看著他。
“提前毒發?”仇正喃喃的說,這個詞語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
“是啊!”鄭基殷勤的點頭,一雙眼睛看著他,好像非常希望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鍾文濤在洗手間聽的很清楚,鄭基這是想要見證一下毒發的時候如何救治,他一直想學這一招,可是青天白日哪裏那麼多人中毒,這下正好有人送上門來,他肯定是非常激動的,絕對不想錯過這個好機會啊。
仇正臉色更難看了,總覺得被人算計了,他也許壓根就不應該來這邊。
不給他反悔的機會,鄭基按著他的身體,想要等鍾文濤出來。
“讓他走吧,他不相信我們不能強求。”洗手間,鍾文濤冷靜的開口,並不打算為難仇正。
“可是……”鄭基有點不舍得。“師父,他是自己找來的,不算咱們強迫他,而且他真有問題,見死不救不好吧。”
“他還沒死,等他要死了再說。”說完,鍾文濤已經拿著剩下的壽司上樓,他打算邊吃邊看最近落下來的電視劇,給自己的大腦一個放鬆的休息,然後再去處理鍾家那兩個愚蠢的父子。
看到鍾文濤就這麼走了,仇正的臉色更難看了。
鄭基雖然有點失落,還是鬆開手讓步控製仇正了。
“你們這群瘋子。”仇正離開之前扔下這麼一句話,大家都聳聳肩,壓根就不在意他說的。
瘋子也有瘋子的本事,誰說正常人就一定比瘋子厲害?
至於仇正,一個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人,慈濟堂裏的人壓根就沒在意他,還以為又是一個難纏的病人。
等晚上仇正忙完了到家,在浴室洗澡的時候很認真聞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但是根本聞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