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鍾鳴?
這都是什麼?
低著頭,三叔看著地上的圖案,痛苦的閉上眼睛,好多已經遺忘的往事又出現在腦海的記憶裏麵,讓三叔覺得非常痛苦。
他之所以被困在夜房,就是因為血咒。
他當年也是被天蒼門下了血咒,可惜他沒有能力掙脫,隻是在魂魄被束縛之前到了夜房,做了夜房的守護者,用無窮的陰氣,保了自己一命。
那一次的傷,他修了兩百年才好起來,之後就沒有離開夜房,一直到現在。
血咒已經消失了很久,從來沒有人再使用,這一次,天蒼門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會用血咒這種東西。
“這血咒比起當年我中的,威力少了太多,當年他們用的血,是四十九位童子弟子的血,現在隻用了三位普通弟子的血,到底他是普通人,這三人的血已經足夠他受的,他身上有殺死自家兄弟的陰氣存在,這才讓著血咒又發揮了無限的作用,救他太難了,不如讓他去了,給兄弟賠罪。”
三叔的話很冰冷,讓蔣南覺得心髒收的很緊。
他想要大聲嗬斥,可對上三叔沒有溫度的眼神,就退卻了,隻覺得非常恐怖。
“三叔,你是如何逃過一劫的,你說出來,我也可以讓他逃脫。”鍾文濤認真開口,至少不能讓蔣息這樣死掉。
這是西門家的警告,如果不是他跟蔣家聯手,西門家也不會對蔣息下此毒手。
搖搖頭,三叔不說。
“鍾鳴,你還是心太軟,當年你師門被全滅,就是因為你們太乙門的人心太軟,養虎為患,讓你們落得五百年無窮無盡折磨的下場,這些都是天蒼門給你們的,不要執著,這人你救不得,放棄吧。”
三叔說的非常認真,並不是玩笑。
“為什麼?為什麼救不得?”鍾文濤大喊著。
“他身上的三人之血,有一人是太乙門師尊的血,那老東西的血可大有名堂,血中有毒不說,還有怨、有咒!”
三叔繼續說:“他是被天元他們殺死的,在臨死之前那怨恨詛咒到了最鼎盛的程度,你認為,這樣的血咒,威力如何?”
“不可能!”鍾文濤不相信。
師尊是一個門派的核心,天蒼門的人再愚蠢,也不應該到這個地步,師尊都死了,天蒼門就不複存在了。
這,怎麼可能?
天蒼門雖然是一個狠毒的門派,是邪門歪道,可他們還是很尊師重道的,現在天元居然殺了師尊,那天蒼門已經變換了興致。
領頭羊沒有了,就已經成為一盤散沙,就算他不去攪合,也沒有多久的氣數了。
他的仇還沒報,就已經結束了?
本能的感覺到這裏麵有些不對勁,他看著三叔,想要他將實話說出來。
既然三叔能知道這些,那必然會知道細節,他要聽。
“你還是考慮如何救助眼前的人吧,之後想知道什麼,就去找你的小師妹,別來煩我,我言盡於此,下一次你再將我叫出來,我就殺了你!”
說完,三叔一個閃身,徹底離開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是對三叔的真實寫照。
蔣南著急開口:“剛才的是什麼人?他是你的親戚?你們說的都是什麼意思,蔣北到底能不能被救活?”
“你別著急。”鍾文濤有點無奈:“你放心,我一定會解開血咒將他救活,可你要給我時間,這一次完全按照我說的做,否則……”蔣息的悲劇又要再來一次。
蔣南沒有拒絕的理由,快速點頭,自然什麼都聽他的。
他鬆了口氣,伸拿出一個黃色的紙,用指尖在上麵隨便畫了點什麼,是無形的圖案,將紙放在蔣息身上,直接將這一塊的空間定格,不讓任何情況打擾到這裏。
快速開門,帶著幾個人激進去,他要看看蔣媛媛的情況,有沒有被蔣息的血咒波及。
蔣媛媛坐在沙發上,身體被綁住,鄭玉壓著她的身體,非常用力。
“你們這是做什麼!”蔣南大喊著,很不滿意。
“別過來!”鄭玉惡狠狠的說:“師父,你看她的小腿,上麵有血色的脈絡,她應該是被下了什麼東西,看著很恐怖。”
“拿我的銀針來!”鍾文濤喊著。
樓上,周子涵了將針卷扔下來,鍾文濤也不耽誤,接過針卷,從裏麵將最長最粗的銀針抽出來,在蔣媛媛的小腿上不停的刺入,他好像在做一件很認真的事情,好像蔣媛媛的腿是一個藝術品,他在上麵進行雕花,一點一點的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