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樓上的那些人怎麼辦?”鄭基小聲詢問。
“不用管他們,有事情他們自然會來找咱們,今天這裏發生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明白了嗎?”
鍾文濤冷冷吩咐,鄭基立刻點頭,看了一眼樓上,想要讓那些人守口如瓶,估計不是那麼容易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事成之前,將他們一直關在別墅裏麵,到結束了,才能讓人離開。
確定了這個心思,鄭基立刻上去跟鄭玉討論如何將人留在別墅裏麵,還不動聲色的方式。
對鄭基,鍾文濤是放心的,並不擔心鄭基無法完成他交給的任務,他反而更擔心蔣媛媛,留在蔣家,對蔣媛媛的好處不多,跟在他身邊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鍾大哥。”
蔣媛媛醒了,輕聲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怎麼了。”鍾文濤笑著詢問,讓蔣媛媛的臉色有點泛紅。
“我哥呢?”她說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可我怎麼不太記得?我三哥跟二哥是不是在這裏,我想見他們。”
“傻丫頭,他們回去休息了,過幾天好了再來看你,你不是一直想在我身邊,從今天起,你就住在別墅裏麵,有問題就著詩韻說,明白嗎?”鍾文濤輕聲開口,二樓白詩韻看的很明顯,知道蔣媛媛會以什麼身份住進來,隻覺得有點苦澀,還是從心裏答應了鍾文濤的這個決定。
抬起頭,鍾文濤看著白詩韻,給了她一個感激的微笑,白詩韻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去了一樓最裏麵的房間,白明剛還是昏迷不醒,他整個人已經瘦的成了一具骷髏,皮包骨的樣子很嚇人,可白詩韻還是希望他不要死掉,即使是這個樣子,也能繼續活著就好了。
鍾文濤已經說過好多次,希望讓白明剛安樂死,這樣活下去對白明剛的折磨是很大的,白明剛沒有辦法開口訴說他的痛苦,可白詩韻就是不同意。
“爸,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伸出手,摸了摸白明剛的臉,臉頰凹陷,已經不能說是臉了。
鼻子裏麵也隻有輕微的呼吸,吊著最後一口氣。
這種痛苦,不用說,她都能想象出來,隻覺得自己非常的不孝順。
“爸,是我不好,我現在就讓你解脫,下輩子我們繼續做父女,你以前對我的好,我全都記得,你……你是我的好爸爸。”
白詩韻說著,將床頭抽屜裏早就準備好的針拿出來,將裏麵的液體注射進去,五分鍾後,白明剛就沒有了呼吸,安詳的死去,不知道為什麼白詩韻好像看到他在笑,好像對自己的死亡也是很滿意的。
鍾文濤從外麵進來,明白她做了什麼,從後麵悄悄的抱住她,給她一點支持。
白詩韻不說話,隻是一個人哭泣,哭了很久,都沒有停下來。
三天後,白詩韻去警察局申報了白明剛的死亡,大家幫他一起為白明剛找了墓地,舉行了一個小型的喪禮,讓白明剛入土為安。
跪在白明剛的墓碑前,她沒有哭。
身後,鍾文濤是好奇的:“為什麼要選擇這麼做?”
之前不管他怎麼要求都沒用,可這一次白詩韻自己主動這麼做,讓他有些不理解。
“我隻是不想讓我父親成了靈魂以後還恨我而已,我希望他快樂,不要這麼痛苦。”不得不承認,是蔣家的人讓她有了這樣的變化。
蔣息害死了他弟弟,可他活著是因為這個弟弟,她忽然就明白了,雖然重要的親人死了,可他們的在天之靈依然在守護他們。
確定了這一點,她反而覺得白明剛雖然死了,可其實壓根就沒有死。
想好了這些,做出這個決定也就沒有那麼艱難了。
“詩韻,你做的很好,叔叔會開心的。”鍾文濤笑著安慰,白詩韻也閉上了眼睛,眼淚這下子才滑落下來……
三天後,鍾文濤接到了王占海的電話,對於網站還親自聯絡他,他是非常驚訝的。
電話隻有一個內容,就是王瑞出事了!
王占海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既然他能打電話過來,就是非常嚴重的問題,他將手裏的所有事情放下,帶著李寒煙跟程陽去了鬆市,去王家的別墅,找王占海他們。
一路催促司機狂奔,到了王占海的別墅前麵,竟然是王瑞在等待他們,看起來很正常,一點出事的樣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