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胖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躺屍的時候,病房裏的門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了一個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小護士,端著一個醫用的盤子,上麵擺著一些藥。
小護士一看到我們兩個像是被打劫了一場的病房,睜大了驚恐的眼睛。“醫院可不是你們家,想怎麼著就怎麼著。要是傳了出去,你們讓醫院的名聲哪裏放,打架鬥毆這種事要做也是回家做去,死了人也不關醫院的事。”
小護士一臉的正氣凜然,心疼地看著病房裏麵被損壞的東西。我心裏有一種很別扭的感覺,嘶了牙,卻不小心碰到了神經,差點就哭娘了。
“說什麼說,又不是不給錢了。要多少錢,老子有的是錢。”胖虎一副財大氣粗地對著小護士吼著,對她可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小護士的臉被氣得通紅,哆嗦著嘴巴楞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不情不願地將醫用的盤子放在歪歪扭扭的桌子上,椅子已經被打壞,她就是想找一個地方落腳都困難。
“換藥了,坐下吧。”小護士撇撇嘴,拿出醫用棉簽沾了碘酒對我們說。
這年頭,有錢的都是大爺。在錢的麵前,小護士都放低了聲音。人家小姑娘都低聲下氣了,胖虎也沒繼續裝大爺,乖乖地坐在床上,任由小護士在他身上遊離。
我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大樹上,上麵已經沒有了烏鴉,而那一根斷了的樹幹還在樹底下躺屍著。失去了一個臂,大樹卻沒有任何的影響。我不禁想到,有一天我死了,對著個世界也是沒有任何的影響。
媽的,這一天天的都是在想些什麼東西,我狠命扇了自己一個巴掌。火辣辣的疼在我臉上蔓延,那邊胖虎已經罵了過來,“靠,天目哥,你是嫌剛才那一場仗打得不夠激烈吧。”
胖虎的話音剛落下,小護士就開始叫喚,“沒亂動,擦藥著呢。”
我無聲地笑了笑,這世界還是很美好得。總不能因為一隻烏鴉就搗亂了我所有的生活的軌跡,以後還要繼續找爺爺,繼續我的冒險經曆。
小護士走了以後,我和胖虎麵對著麵坐在床上。我從衣服裏麵掏出了那一個掛在我脖子上麵的玉佛拿出來,玉佛上的嘴巴一直都是裂開這著,笑得很開心。
“從昨晚開始,我就感覺這個玉佛不正常,就像你看到的一樣,我也看到了嬰靈。”我淡淡地說,一點也不驚訝胖虎臉上的震驚。
“天目哥,那個嬰靈還會出來嗎?”
“不知道,我也挺想知道的。總感覺最近的怪事都跟這個東西有關,昨天晚上我明明關了窗戶,但是半夜的時候卻還開著,窗戶外麵飛了一隻烏鴉。”我不知道該怎麼跟胖虎解釋這一切,我自己也都是雲裏霧裏的。
胖虎開始在那裏沉思著,臉上的橫肉一抽一抽的,小眼睛在哪裏轉啊轉的,也不是在尋思著什麼事情。
“天目哥,你說這玉佛要真是有嬰靈的話,那你戴著,不就是有損你的陰德嗎?可是爺爺明明說過,這是不能摘下來的。”胖虎一臉愁苦地看著我,眼珠子直直地盯著我脖子上的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