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這條路是溝通縣城與各鄉鎮的主幹道,民怨沸騰之下政府不得不改道,修了一條岔路,但老路卻被保留下來,隻要不開車過去,倒是相安無事。
眾人卻是不知道這件事,嚷著司機別磨嘰,趕緊走,他們還有家人在半路上接他們,下了車還得步行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家。
打工的,基本是一年回一次家,很多甚至四五年才能回一次家,因此既是歸家心切,又不忍家人在寒風中受苦。
最終,司機拗不過這麼多的乘客,加上這鬼路也隻是個傳聞,他還是一跺腳將車開了過去。
這時候,我的腦袋暈沉得要命,不知不覺睡著了,還做起了夢,夢中,我扛著一口棺材,拚命地跑著,後麵有一個惡鬼追著我,我跑到懸崖上,就要跳下去。
擦,又是這個夢!這麼多年來,我隔三差五就會做與這個類似的夢,每次都扛著一口不知是哪個年代的棺材,但不同的是,每次追我的東西都不一樣,要麼是一架骷髏,要麼是一隻猛獸,但以鬼居多。
做這個夢久了,我在夢中竟然總結出一個驚訝,那就是一旦被追的時候,就找一個懸崖,跳下去,就會立即醒來了,屢試不爽。
據說,人在做夢的時候相當於靈魂離體,而當人體下墜的時候,靈魂感知到危險,就會歸位。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反正這種方法很有效果就得了,誰讓我從小做的最多的夢就是噩夢,心中時常想著就是做一次春夢也是極好的。
當我想故技重施的時候,一聲“站住”將我瞬時驚醒,接著後麵傳來了張悅恐慌的聲音:“林九,你是要幹嘛?下麵可是懸崖啊,我知道你外公去世了你很難過,但不能跳崖啊!”
跳崖?好好的我幹嘛要跳崖?這不是做夢麼?居然還夢到了張悅,這時候,我竟然猥瑣地想到,要不要在夢中和這大美女發生點什麼,多年來想做的春夢會不會實現?
但看到張悅那驚恐的臉色以及脖子後麵冷冷的風,我頓時渾身一激靈,醒來時,發現我真的站在懸崖邊,差一點就跳了下去。
我嚇得雙腿差點一軟,這是怎麼回事?我他媽沒有想過要跳崖啊,我這大好青春年華,媳婦都沒有娶,春夢都還沒……
算了,一想到剛才自己的齷齪想法,我老臉一紅。我趕緊向懸崖相反的方向跑去,這麼一跑,脖子上那若有若無的吹氣的感覺就沒有了。我心裏有點奇怪,這裏可是背風,沒有吹風啊?
真邪門,難道是夢遊?
“林九,你……”張悅見我跑了回來,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但依舊緊張滴繃著俏臉。
我也無法解釋剛才我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如果是夢遊,我自然不會讓她知道,這太丟臉了,夢遊可是一種病,讓別人很是害怕的病。
於是,我隻好訕訕地撒了一個謊:“沒事,剛才尿急,沒有找到地兒??????”這個理由有些蹩腳,跑懸崖上去撒尿,那可真夠拉風的。
聽了我的解釋,她俏臉一紅,男生撒尿的方式和女生不一樣,而她估計是想著在別人撒尿的時候,自己跑上去喊人家,這太尷尬了。
由於尷尬,她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說剛才司機讓大家下去推車,回來時就沒看到我了,叫我,我也不答應,隻一個勁兒地往懸崖邊上走。
我心裏突地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以前這樣的事情可沒有發生過,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我猛然間想到了爺爺對我們說過,當年他追擊土匪的時候,發生過的一件詭異事情。這件事情這裏我先不說,後文裏我會提到。
我的預感一向很準,因此我感覺到這裏可能會發生點什麼,於是催促張悅趕緊回車上去。
但當我們趕到公路上的時候,發現車已經不在了,我不由得大罵,擦嘞,這什麼司機,不等我們上車就跑了?
張悅顯然也沒有料到這種情況,俏臉一下白了,大冬天的,又是荒郊野嶺,本來路上就沒有多少車過,讓我們怎麼回家?關鍵是,我們的行李都在車上,隻有張悅手裏拿著一把手電筒。
我正發愁怎麼辦時,張悅突然一臉驚恐地指著地上,結結巴巴地說:“這……這裏沒有車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