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和師兄師姐就是來尋找這個地方的,但沒想到遇見了我們,不止是我們,還有另外的人也發現了這裏,剛才看到我想要破壞燈柱上的嬰孩,他這才現身。
聽了這家夥的話,我才知道,出現在這裏的人可是有不止是一批人啊,其他人來到這裏幹嘛?我們是直接毀掉墓室的門才進來的,他們又是怎麼進來的?看樣子應該不隻是一個進出口,他們應該不是通過我們打破的這個出口進來的。
不過對木南的話我也有所懷疑,看樣子他們都比我們先到,可是在這之前,我可是知道這裏麵有一個神秘的存在的,讓血棺出手才擺平,如果是這些人在之前就到來了,就沒有引起那神秘存在的注意麼?還是說,他們是在我觸動石棺之後進入那個密閉空間的半個多小時內才到來的?
我想了想,也隻有後一種較為可能了。
這其中疑點重重,我問出了我的疑惑,但木南說自己就沒有看到什麼三腳趾的怪物,我以為他在騙我,於是又威脅了一遍,但得到的答案依然一樣,我盯著這家夥的眼睛,見不像是撒謊,我就更加疑惑了,對徐天雲而大舅說,他們也是不知道。
算了,總有弄清楚的一天,大舅的鎮邪陣法和超度陣法已經起動,我慌忙將阿幼朵招了回來,這陣法可不區分自己人還是敵人,隻要是陰物,都具有殺傷力,更何況是大舅布置出來的,威力更大。
十幾道白色的東西都往陣法飄去,一般人看來也就是一團團的白棉花似的東西,但我們都看的很清楚,這些都是被禁錮在屍體裏的嬰兒靈魂,他們都在朝著邪惡的一麵轉變,有的已經變了樣子,像大頭小鬼一樣,有尖銳的獠牙。
對鎮邪陣法,他們都露出了極為恐懼的神色,尖聲驚叫著,由於都是幾個月大的嬰兒,並不會說話,咿呀咿呀的,我能感覺到它們的情緒,有恐懼,有掙紮,也有解脫。
鎮邪陣法的作用,就是鎮壓住他們邪惡的一麵,然後再用超度陣法加以超度,送他們進入輪回。大舅不斷地練著超度的法咒,最終將這十幾個嬰孩都超度了,他們集體向我們鞠了一躬,咿呀咿呀的,我知道,這是在向我們表達感謝,感謝我們幫助他們進入輪回。
我看著這些嬰孩的靈魂,心裏忽然很難過。
這可是十幾個孩子啊,經過他們的媽媽十月懷胎,最終將他們生了下來,沒想到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就遭到了毒害,受到了最殘酷的折磨,這不得不說是一件相當悲哀的事情。
最後,他們相繼離開了,有對媽媽的想念,有對這個世界的眷戀,各種情緒,感染了我,我眼角都不由得濕潤了,而懷裏的阿朵早已泣不成聲,說這些小弟弟好可憐,她的心好痛。
阿朵沒有實體的心,她說的痛,其實是精神上的痛,同為被殘害致死的孩子,她更加能體會到這些比她小的孩子的痛苦,當然,她是幸運的,還有機會重新不用輪回也能活過來,隻是,這些嬰孩,隻有踏入輪回,重新投胎,但投胎之後,那其實已經不是他們了。
我們幾人都沒有說話,默默地送這些孩子離開,隻能祝福他們能投個好人家,來世再好好享受世界的美好,其他的,我們根本無能為力。我揉揉了阿朵的腦袋,用我的體溫去溫暖她,雖然她不一定能夠感覺得到。
這些嬰孩的靈魂離開身體後,他們的身體也開始快速腐爛,最終隻留下一具具小小的骨架子。
我歎了一口氣,上前去一一取了下來,然後用大舅的寒鐵劍刨出一個坑,將這些屍體都埋了進去,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剛才他們集體向我們告別的那一幕,深深地映在了我的腦海裏,恐怕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就在我埋上最後一掊土時,忽然傳來了木南的慘叫聲,我扭頭一看,卻是看到徐天雲拿著匕首,一刀刀地紮在木南的身體上,頓時他就像被紮了無數窟窿的血袋子,不斷地往外飆血。
木南大聲地斥責我們不講信義,說他說了的話我們就會放過他的,我們不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