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墓室,沿著一條陰暗的通道,我們摸索著前進。
此時我們的陣型已經亂了,我和杜清泉並肩同行,夏崇在我前麵,和魯飛並行,胡正跟在最後。其他人都手備酒水,在中間防備。他們不再防著我們耍花招了,因為此時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脫離了集體誰就是自己找死。
經過剛剛一番折騰,很多人都精疲力盡了,況且一路還沒有看到一件值錢的物什,更是沒了走下去的動力。
我一直在思考杜清泉剛才說的話,思考之餘瞥了一眼身旁的人,他還注視著前方。
“老子倒鬥倒了半輩子,第一次遇到這麼複雜的墓。”魯飛打破了死寂,“來了兩次居然沒有走過重複的路。”
“我覺得這不是我們上次來的墓,”夏崇突然說。
“你是說……我們走錯了?”魯飛反問道。
“地點是對的,隻是墓穴的構造變了。”我插了一句,“之前我們進的是盤龍死穴,而這裏顯然不是。”我估摸著這裏不止一個墓穴,既然不是盤龍死穴,倒顯得輕鬆多了,最起碼有後路可走。
“這裏什麼鬼地方?連一件寶貝都沒有,是不是耍我們呢?”跟在我後麵的男人抱怨了一句,看看杜清泉沒有阻止之色,又繼續道,“要是一件寶貝拿不到,這險不是白冒了?”
夏崇和魯飛突然停下了腳步,我們也都感覺到了緊張。
我湊到他們中間一看,一具和通道一樣寬窄的石棺突然橫在路中央,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剛說完寶貝,寶貝就來了!”那個男人興衝衝地接過旁邊壯漢的切具,上前去切石棺,還好他記得之前的教訓,沒有直接把棺材劈成兩半兒,而是順著石棺與棺蓋之間的縫隙切開。其他人見他順利地切開了石棺,都趕著上去幫忙。
石棺很容易就推開了,夏崇警惕地照著漸漸推開的棺材,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滲出來,反射出一片光斑。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暗暗捏了把汗,我內心更是忐忑。
“啊!”不知道誰叫了一聲,把氣氛弄得緊張起來,推棺蓋的人都一起扔下棺蓋跑了五六米,隻剩下我,夏崇和杜清泉。
石棺裏竟然冒出了一陣陣寒氣,我和杜清泉見夏崇沒有動靜,也忍不住向前湊了湊,往裏看去。
裏麵竟然結了厚厚的冰層,而冰層裏麵,是一具睜著眼睛的屍體!
我直起腰來感歎著這副工藝般的存屍方法,推斷這和冰蟊有必然的聯係。
其他人見我們沒有躲藏也都嘲笑著自己的大驚小怪回來觀看。
我把地方騰出來讓他們去感歎,自己向棺蓋上照了照,突然看到石棺刻著一些文字類的東西。
密密麻麻的文字如果不仔細看倒像是花紋,我深深一研究,那文字竟然和我之前那本書上的一致――《看墓人》。
扯不盡的關係把這些細碎的東西纏在了一起,我想這必然與我的身體有著極大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