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爺爺去世,我就變得嗜睡,在夢裏我再也夢不到以前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和千奇百怪的死法。
我在開著冷氣的房間裏安靜地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杜清泉給我發了條簡單的短信,讓我醒來就下樓吃早餐,然而這個早餐可能要等到中午吃了。
我精力充沛地從客房走出來,下了樓,看見他坐在一張桌子後麵等了許久,就走了過去,在他對麵坐下。他的司機早已吃過了,看見我下來,就主動上樓去拿我們的行李。
“早啊,”我主動打招呼說。
“早。”杜清泉麵無表情地把孩子抱起來,抓著他的小手,衝我揮了揮,“跟你媽說早安。”
看他這麼童趣,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沒理我,招呼服務生上菜。
簡單的四個特色菜,加上一碗清湯,都已經不熱了。我吃得還蠻香,他卻挑挑揀揀的,沒吃幾口。
“不想吃的話就別汙染這菜。”我有些嫌棄。
“我不喜歡吃涼了的菜。”他說著放下了筷子,看著我,嘴角上揚,“隻有吃剩飯的豬才喜歡。”
忍。
狗怕三不理,我隻要不搭理他,就可以避免接下來的爭端。
我們吃過飯,直接上了車。不過半個小時我們就到達了祖國的心髒――北京。
這個地方是我生活的城市,所以到了這兒倒親切起來。
杜清泉帶我直接去了王府井旁邊的小區。我年前說要買一套三居,他還真買了。坐電梯上到五樓,他帶我走到一個門前,敲了敲,門就開了。
開門的人是紀景辰,他看見我回來了,激動地擁抱住我,“姐!你醒了?”
“我睡了有多久啊?早該醒了。”我鬱悶地說。
“你不知道你……”紀景辰覺得我也沒個時間概念,所以不多說,把我們請進去,“這是清泉哥,不,姐夫給你買的新房。”
我進了屋,隨處走動,看著簡單的裝飾和簡單的廚房,覺得很舒服。尤其是這屋裏的溫度,真得是舒服。我和夏崇,紀景辰覺著舒服的很。
“明天就是你們的婚禮了,姐,我想陪你去試個婚紗!”他激動地說著,對我的婚禮迫不及待。
“穿什麼婚紗?俗不俗?”我覺得那是在浪費我的時間,“領一個結婚證,簡單地吃個飯就夠了。”
話雖說得簡單,盡管不把婚姻放在心上,可我還是希望有個婚禮的。不能在杜清泉這裏,被人看做養得小老婆。
杜清泉把一套簡約風格的婚紗交給我的時候,我還真觸動了幾分。
可到了現場並不覺得像是正常的婚禮。沒有燈光音樂,沒有花花綠綠的花環。更沒有主婚人,隻有一個統一黑西服的隊伍,他們聲情並茂地看著我們走入大廳正中央,齊聲喊道:“祝老板長命百歲,與夫人總結同心!”
“這怎麼就跟我嫁了個死人似的,”我真被他的隨便給震驚了。
“是冥婚的儀式,”他說,“因為我娶了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