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答應去做這種工作,我也不大清楚。大概是閑得要死吧。
以前依靠著博岩,從來沒有出去打過工,沒有和其他人走過過多的交際,因為我知道,越多人了解我,就會變得越麻煩。
既然有這麼一份工作,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去看墓也不用和人打交道,總比和杜清泉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地拌嘴強。
“玉葉公墓下麵有個小型公墓,那兒缺個人,你去看看,明天我叫人送你過去。”他說著拿起了筷子,吃起來。
“杜清泉,”我覺得他絕不是單純地叫我去看墓,因為這兩個工資他也看不到眼裏,想必那兒是有什麼大墓沒被發掘,他想讓我去探探風,我盯著他研究了一會兒,“你是不是另有所圖?”
“沒有。”他回答得幹脆,可我不信。
吃過飯,我去玩了一會兒那個小家夥就回房間了。
第二天一早,杜清泉就叫人來接我,我故意不給麵子,到了中午,我才出去。我總想看看杜清泉對我忍耐的限度有多大,看來還沒摸著底兒。
接我的人叫輝子,杜清泉好像早都安排好了,我跟著輝子下了樓,上了車。他一路上也沒和我搭話,我倒是想問問他了。
“你們老板到底有幾個老婆啊?”我隨便問問,就是閑得無聊。
“國家法律是一夫一妻製。”他一本正經地回答說。
“那他有幾套房子?”
“這個我不清楚。”
“他把我支開是不是另有所圖?”
“這個我真不知道。”
“你知道我和杜清泉的關係嗎?”我看他什麼都不肯說,想必也早被禁言了。
“您不是老板的夫人嗎?”他見我明知故問,也開始防著我了。
看他沒什麼意思,我也就不想和他搭話了,轉頭看向窗外。離公墓越來越近時,人也就越來越稀少了。
我來到玉葉山下,看見那有些荒廢的陵墓,確實和上麵的公墓沒法比較,上麵是塊兒風水寶地,就連我這外行人都看得出來,下麵是山行塌陷而下的溝壑,也不是什麼吉祥的位置,看起來有些陰暗。
由於這塊兒墓陵剛剛易主,想要在此重新整頓,所以試著聯係原來買下墓地的主人,和他們稍做商議,試著遷墳,工程也進行了一半,但不能輕易動這裏的墓地,工具機器也不方便再運走,所以都就在了這兒。他們需要一個看守工具機器的人,但所有來這兒帶過一夜的人都說什麼也不肯留下了,老板也是無奈,隻能再次招聘,正好被杜清泉給接過來了。
“老板娘,”輝子這麼喊我還讓我有些別扭,他給我指了指這溝渠裏的一間房子說,“那兒就是給你住的地方,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就能完工了,老板說,您要是想回去,隨時和我說。”
“這裏連信號都沒有,說什麼?”我掏出手機,確實找不到信號。
“我們負責保護您,也都在這裏住下。”他向我頷首示敬,我也看到除了他之外還有好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現在那小屋前。
杜清泉唱的是哪出,我還真不明白。誰見過打工的人帶一堆保鏢?不得不說,他確實有自己的心機。
當即簽了合同,我就留下了。屋子有三間,都是以前的看守公墓的人住過的,現在雖然大致整理了一下,但那股嘲氣依然讓我很不舒服。門前就是一片墓地,那些墓碑墳丘都是很久以前的,各個透露著寒氣。
誰都守不住的墓地,讓我這個從一出生就帶著使命的人來守,確實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