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可算是見識了,什麼叫作做賊的喊捉賊?明明是自己在身後使絆子,用手推了蘇小小,居然還有臉怪到蘇小小的頭上。”
“像她這種人,我們以後一定要離她遠點,免得哪天就著了她的道。”
“對!一定要離她遠遠的。”
……
宋文清正準備開口,那幾個親眼見到蔣以冬推了蘇小小的婦人就紛紛氣憤難耐的指責起來。
“你,你們哪隻眼睛見到我推了蘇小小?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蔣以冬指著那幾個婦人,還想要為自己辯駁。
“哼,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看到,還要什麼證據?”那幾個婦人同時冷哼,自己有膽子暗害別人,居然沒膽子承認,真是丟了她們女人的臉。
“說,是哪隻手推的小小?”蔣以冬還想反駁,宋文清早已不耐煩,冷意凜然的眸子直直的射向她。
感覺到他身上逼人的冷意,所有人都靜了下來,都等著看蔣以冬的好戲。
月河村的人,誰不知道,宋家三兒子就是個冷疙瘩,見誰都沒個笑臉,很多人在暗地裏都猜測他是個狠心的人。
倒是沒想到,這種人冷麵人還是一個護媳婦的主。
就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在蔣以冬是個女人的份上,小小的給她一個教訓就讓此事算了?
眾人紛紛猜測宋文清會如何給蔣以冬教訓,而宋陳氏卻大聲對著他道:“老三,你管她是用哪隻手推的人,隻要知道是她推的蘇氏就行了。蘇氏還在昏迷中,就算是醒了,傷得那麼重,怎麼的也得將養個十天半個月,傷才能好。流了那麼多血,總得補回來,就讓她賠個十兩銀子就行了。”
十兩銀子!
院子裏有不少倒吸了一口氣。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原以為,這事就賠個一兩二兩銀子就會了了,卻沒想到,宋陳氏居然獅子大開口,要十兩銀子。
不過,想到宋陳氏嗜錢如命的性子,眾人也見怪不怪了。
想著這是兩家的事情,不管賠多少錢,都沒有他們的份兒,於是,等著看戲的眾人也就無人出聲。
“十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宋苟氏立即跳了起來,怒視著頗有些得意的宋陳氏。
人是蔣氏推的,而蔣氏是他們家的媳婦,怎樣都是他們理虧。
她還想著,賠些錢是肯定的,不用上公堂,賠個一兩二兩的,也就算了。到時候,讓蔣氏去她娘家要回來就得了。
可這個見錢眼開的宋陳氏,居然打著要十兩銀子的念頭。
她倒是想得美!
“娘,您別忘了我說的話。我是小小的丈夫,這件事情,我自有解決的辦法。你要是再摻合進來,就別怪我。”宋陳氏正想開口,宋文清一個冷眼掃過去,語氣相當的不耐。
“好,我不摻合。”宋陳氏本就對宋文清有些畏懼,聽出他語氣不耐,隻得聽話的站到了他的身後,但還是不忘叮囑,“老三,你可別傻。一定要讓他們賠十兩銀子才行。”
“把手伸出來,別挑戰我的耐性。”宋文清理也不理她,隻是冷冷的看著蔣以冬。
哪怕是小小沒事了,甚至說得上是因禍得福,但為免以後再次發生這種事情。
這一次,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受點教訓。
至於憐香惜玉,那也隻對他的小小。
對其他女人,他根本提不上這個心思。
蔣以冬根本不敢對上宋文清的冷眸,但也知道,這件事情,她已經躲不過去了。
隻得低著頭,慢慢的將右手伸到了宋文清的麵前,而心裏對蘇小小卻是嫉妒得發狂。
為什麼?
蘇小小嫁了這麼一個護著她的男人,而她的男人,不僅不護著她,居然還當眾打她,威脅她,還說要休了她。
憑什麼蘇小小那個醜八怪命這麼好,而她的命卻這麼苦。
如果……如果麵前這個冷冰冰的男人是她的相公,那該有多好!
就算是整個婆家的人都不喜歡她,她也不在乎。
不知想到了什麼,蔣以冬臉色開始泛紅。
宋文清不知道蔣以冬此時的心理,看著伸到麵前,很是粗糙的手,眸子一凜,猛然抓住。
眾人不明所以,而蔣以冬更是詫異的抬起頭望著他,臉上的紅暈不僅沒散,反而瞬間紅到了脖子。
宋文清眼裏閃過一抹嫌棄,將她的手往下用力一折,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意。
眾人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紛紛後退,而蔣以冬則跌坐在地上,捂著硬生生被折斷的手腕,痛得一臉扭曲。
“這是你害小小受傷的代價,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凡是傷她的人,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宋文清丟下一句冰冷的話,便離開了。
蘇小小被蔣以冬推下坡受重傷,昏迷不醒,而作為她丈夫的宋文清為她討回公道,當著眾人的麵,毫不留情,硬生生折斷蔣以冬手腕的事情,沒出一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個月河村。
然而,說得最多的不是蔣以冬害蘇小小的事情,而是宋文清折斷蔣以冬手腕的事情。
有人說,他下手太狠了,既然蘇小小沒出什麼大事,就讓蔣以冬給她道個歉,賠個一二兩銀子就算了。
有人說,對蔣以冬這種心思惡毒,在背後使絆子的人,就得這樣做,讓她受點教訓才行。賠點銀子,她既不痛,也不癢,哪能有讓她也嚐一嚐痛楚的滋味來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