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僵持著,女兒夏蕾回來了。
“天下雨了,你們都在家,有吵架的功夫,誰也不去接我?”夏蕾衝著白雲飛和夏細旃大聲地說話。
“你也長那麼大了,怎麼和爸媽說話一點沒禮貌,才下點雨,淋一下有什麼關係。”夏細旃一臉的嚴肅。
“我還是你生的女兒不?”夏蕾半點也不客氣,“我上初三以來,你關心過我嗎?”
“這就是就教的好女兒。”
夏細旃臉上五味雜陳,放開白雲飛,回到臥室。
“我和你爸爸正商量著誰去接你呢,你就回家了。”白雲飛看著淋濕的女兒有些心疼,“蕾蕾,快去洗個熱水澡。”
“嗯。”夏蕾把書包遞給白雲飛,走進浴室,可立即又衝出來了,“爸,你當這是酒店呀,弄得亂七八糟的。”
“啊?”白雲飛急忙走進浴室清理著。
她看見一套新的男人內衣內褲,眉頭皺了一下。
白雲飛走出浴室,夏細旃已經換好外衣正要出門。
“你原來穿的內衣褲呢?”白雲飛臉上寫作懷疑,把夏細旃堵回臥室低聲問著。
“看你,要是我在外麵偷吃,還那麼惦記你幹嗎。”夏細旃分明在狡辯,答非所問,“好了,我在外麵也不容易,不要聽什麼風言風語,破壞我們夫妻感情。”
“別打岔,那內衣褲分明不是我給你買的。”
“我自己買的。”
“我給你買的呢?那可是專賣店買的。”
“幾天沒換,洗不幹淨了,怕回家你罵我太髒,丟了。”
“什麼?”很牽強的解釋,白雲飛心裏並不相信,不過也沒追問下去。
“有個重要的會,你先睡。要是太晚了,我就在公司將就一下,免得回家打擾你和蕾蕾的休息。”
“你不會輕一下,非要弄醒蕾蕾呀。”
“你上高三兩個班很辛苦,蕾蕾也要中考了,在說……我也忙,半夜三更的你就放心我開車回家。”
夏細旃說著在白雲飛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難道懷疑起自個的魅力,剛才你要是……”
白雲飛知道攔也攔不住,“好了好了,快去吧。”
白雲飛怕夏細旃說出難聽的話,女兒就在浴室有可能聽見。
夏細旃走了。
夏細旃剛才出門,夏蕾突然從浴室裏麵出來,“媽,爸爸是不是走了。”
“你洗好了?”白雲飛看見披著個浴巾的女兒,頭上還沒衝去護發素的樣子。
“媽,你快跟出去看看他去哪兒?”夏蕾著急地說。
“他?你指你爸爸,他不是去公司開會。”白雲飛一臉的不解。
“誒!有些事大概你是最後一個人知道的了。”夏蕾搖搖頭,又回到了浴室。
白雲飛看看牆角的布包,裏麵有今天學生考試的試卷。她又走到窗口看看,天已經很晚了,這麼黑的夜,不算高度近視的她就是戴上眼鏡也看不清夏細旃走的方向。
白雲飛無奈地搖搖頭,提起藍布包走進了書屋。
白雲飛一邊批改試卷一邊想,“夏細旃這麼晚了在做什麼,他真在公司開會嗎?”
白雲飛想著、想著,放下筆,心神不定地走到窗邊,拉開窗帷,屏氣凝視地站在窗前。
“啊!”白雲飛打著哈欠,感覺到困倦已經在偷襲,轉身衝了一杯咖啡,坐在桌邊繼續批改著試卷。
白雲飛一邊改著試卷一邊想著,夏細旃的公司因資金短缺,家裏所有的積蓄都已經用上,還東拉西扯地借了幾十萬。
夏細旃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好好回家了,說是在公司,就算是沒有女兒的話,她也感覺是哪兒不對了。
話又說了回來,夏細旃在外麵做什麼,要有心隱瞞,白雲飛又有什麼辦法呢?
白雲飛不想打電話驚動朋友和同事,更不敢打電話給老人,隻好呆呆地坐在書桌前拚命地改著試卷。
想著想著,白雲飛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淌了下來,一滴眼淚掉在試卷上,白雲飛急忙用紙擦幹淨。
女人就是好哭,也許這是女人的天性。白雲飛也好哭,可白雲飛還是擦幹淨眼淚,集中精力又埋頭改著試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改完了兩個高三班的周考。放下筆,整理了一下改好的試卷,把試卷放進藍布包裏麵裝好。
白雲飛站起身,才發現窗子開著,她走了過去,一股風吹透肩胛骨,感覺有些冷。
看看窗前不遠的南海,感到更加神秘、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