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鍾馗低頭沉思了好久，表情凝重而嚴肅，讓人不敢輕易去打擾。
外麵陽光雖好，溫度卻是一如既然的低，尤其是坐著不動的時候，寒意無孔不入，周身沒有一點暖意，程傑縮了縮脖子，忍不住跺腳，又不敢太大力度，皺眉隱忍著，期盼著宋鍾馗趕緊從沉思中醒來。
“你喜歡的姑娘在這附近住嗎？”宋鍾馗終於開口。
以為要吐出什麼真言或者重大決定，誰知道是這個，程傑心裏暴脹的氣球被人冷不丁地找了個小洞，一點一點幹癟下去，大失所望。
“我說老宋，我的建議怎麼樣，你倒是先說說看啊！現在正是危機的時刻，提什麼……姑娘啊。”程傑往旁邊坐過去一點，仿佛距離宋鍾馗遠一點，就能避免他的追問，“對了，老宋，有個原則咱們得事先說好，互相不打聽隱私。”
宋鍾馗偏頭，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來。
“這樣吧，我告訴你，我喜歡的女孩就在附近，我呢，也是為了她而來的，我住這個房子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方便而已。”程傑稍微考慮了一下，還是大致回答了宋鍾馗，他表情認真，並不像是在說謊，“我對這個屋子完全不敢興趣，真的。”
“這些我早就說過了，總之呢，就是這個樣子了，你再問我也不會講什麼了，咱們就本著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互不幹涉，互不侵犯，友好地共同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程傑努力控製說話的的頻率和音調，好讓自己語氣聽起來更接近大人一點。
宋鍾馗吐了一口煙，眯著眼看青煙散去，點了點頭。
“然後呢，隔壁的事情，咱們什麼時候去？”程傑擺脫了顧慮，心中頓時輕鬆了不少，“我和你一起，我們的組合就叫做‘光明使者’可以吧？”
“我們？”宋鍾馗彈了一下煙灰，“大概不可以。”
“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程傑並不罷休，“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智慧，現在誰還崇尚孤膽英雄？講究的都是團隊精神！”
“你好好讀書，”宋鍾馗說，“成績好，會更容易吸引小女孩吧。”
程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最好不要住在這個屋子，”宋鍾馗完全不不理會程傑的笑。
“哎哎哎，越界了老兄，”程傑連連擺手，“說話的互不幹涉呢！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約定。”程傑認為自己說了一句特別酷的話，得意地看著宋鍾馗。
宋鍾馗笑了一下，不明就理。
“現在就開始我們的計劃吧！”程傑以一種悲壯的口氣說，“第一步……”
“你不是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嗎？為什麼這麼急切？”宋鍾馗漫不經心地問，眼神卻是明顯的審視的味道。
“我……這不是閑嗎？”宋程傑說，“還有，你能不能不要用這個眼神來看我？大家都不能真誠點，坦誠點嘛?我可是剛剛告訴你了那麼重要的情報。”程傑連連搖頭，“我太單純了，你們大人從來都是深藏不露的。”
“我沒有打算調查，”宋鍾馗用做平淡的語氣打斷了程傑的義憤填膺，“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啊咧？你不是調查這個才住進來的嗎？”程傑憑生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竟然不是？”
“我憑什麼要調查？我又能調查出來什麼呢？”宋鍾馗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