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打算借宿一晚的紹天澤,在溫暖心的房間裏麵一住就是差不多半個月。
阿龍一共來過四次,每次都是在窗外有節奏的叩門,紹天澤出去過兩次,一次是夜幕降臨的時候出去,一次是淩晨的時候出去,兩次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樣子。
他們有點旁若無人,生生將父親溫堅安排給溫暖心的安保人員襯托成了幾個會行走的擺設。
溫暖心原本計劃好的出行旅遊一個景點都沒有逛過,就在這個小房間裏麵待了半個月。
“大小姐,今天打算出去嗎?外麵現在已經安全了。”送飯過來的保鏢例行的問了一聲。
“不去了,有些頭暈。”溫暖心接過餐盤,打算關門。
“大小姐,要不要找個醫生來檢查一下,你都身體不適好長一段時間了。”保鏢伸手抵著門。
“不用,沒事,我覺得這個地方住著挺清淨的,打算多住幾天,晚上夜景很美。”溫暖心感激的朝著麵前的保鏢輕輕的笑了一下。
“大小姐喜歡就好,有事情就叫我們一聲。”麵前的人收回手,呆愣了一下,有點羞澀的低下頭,趕緊轉身退開。
溫暖心將餐盤裏的飯菜撥出大半放到一邊的空碗裏,紹天澤坐在小木桌的另一邊,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看。
溫暖心受不了那種緊緊黏著人的目光,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低頭小口的吃飯。
“剛才那個人好像很關心你。”紹天澤拿起勺子挑剔的撥弄著碗裏的飯菜。
“我爸爸安排的保鏢,負責我的安全。”溫暖心淡淡的開口。
“嗬,就這種飯桶也配當保鏢?你的安全現在都握在我手裏了。”紹天澤的語氣裏滿滿的不屑一顧。
溫暖心放下碗筷,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個一開始就想問的問題。
“我住在五樓,你們是怎麼上來的?”
“這點高度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紹天澤挑起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溫暖心被噎了下,飛簷走壁這種事以前從來就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她端起碗,心情鬱悶,繼續默默的小口吃菜。
“你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大概還要住多久?”溫暖心吃完後放下碗筷,雙眼在麵前男人的手腕和腹部掃來掃去。
“你不喜歡和我待在一起?”紹天澤語氣不虞。
“不是,我在這邊就隻打算住十八天,現在已經第十四天了。”溫暖心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滿,趕緊開口解釋。
紹天澤滿意的點點頭,沒有多言。
夜涼如水。
溫暖心聽到有人輕輕的叩響窗口,紹天澤走過去跟阿龍小聲低語幾句,關上窗戶,回過身。
溫暖心當做沒有看到,靠在床上的抱枕上翻看著一本歐洲哲學書。
紹天澤走過來,從她手中抽走書,丟到床頭櫃上,熄滅了台燈。翻身上床,抱著她平躺下來。
“我明天要走了,兩天後我來接你,你等著我。”黑暗中,紹天澤轉頭靜靜的看著身邊的人。
溫暖心側個身,麵朝外,將後背留給他,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