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麵也講究望聞問切，第一個就是望，隻要是仔細觀察，總能找到一些問題，這些問題歸結到一起就是一個大概，這個男人的香水我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但是從味道上來講，廉價香水的香味中有一種類似於味精的味道，我對味道極其敏感，基本上香水我是不怎麼喜歡，而這個男人身上香水我卻不厭煩。
男人手放在茶幾上，雙腿叉開，“不錯，我是一個小老板。”
豆沫在吧台前伸著耳朵聽著，眼睛還在打轉。
“我看你這一身打扮，和出手極為不協調是不是因為什麼事情？”我問道。
男人點點頭，“這話應該是從去年開始講，我是做古董生意的，古董生意，你們也知道，古董，時間越久就越值錢，而且上麵有些東西上還帶著邪氣，你們接觸這一行的應該懂吧。”
我點點頭，“古董大部分是陪葬的冥器出土，自然是帶著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但是您既然是做這個生意的，應該是有所防備的。”
男人又掏出一根煙沒放在嘴邊，沒有點燃向我一樣放在桌子上，“我去年在農村淘到一樣東西，這東西也沒什麼特別，就是普通的一隻碗，晚上有一樹梅花，花了兩百塊錢買回來，原本打算這不出賣，但是一個多年的喝多夥伴看上了這隻碗，你也知道商場上的事情，浮雲定奪，有市場才有出路。”
“然後你把這隻碗送給了你的合作夥伴？”這是官場上的規矩，討好自己的合作夥伴，有肉吃。
男人還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煙，“是啊！合作夥伴喜歡的東西，自然是雙手奉上，但是這隻碗自從去了他家，他家就開始糟禍，現實夫人被車撞，後來女兒在學校從床上摔下來，腿骨折，他生意連賠了幾十萬。”
男人好像不想再說下去了，看著手中的煙，煙霧掃過他的眼睛，看樣子男人很久沒有睡過一個正常的覺了。
“後麵發生了什麼？”我繼續追問。
男人眨了眨被煙霧熏過的眼睛，咳了兩聲，“最後這隻碗被送回來了，送回來之後，我覺得這碗邪門，轉手給賣了，之後發生的事情。”
我看到男人的眼神中充滿憤怒，還帶著意思無奈，我沒有說話沒等著男人繼續說下去。
男人看了一眼我，“你相信賣出去的東西還能回來嗎？”
我搖搖頭，“沒準是那個人給你送回來的呢？”
“不會，那隻碗在我就家出現我們還不知道，那個人就上門來找了，最後真的在我家客廳的茶幾上找到了那隻碗，碗裏還裝著半碗血。”男人說到這皺眉，似乎現在還不敢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我腦子飛速思考，這隻碗我斷定是不是人家祖傳的碗，像是從古墓裏偷盜出來的，而且這隻碗上還帶著一個陰魂，在盜出來的時候，這隻碗已經碰了血，不然這魂魄不可能再外麵還能出現。
我看了眼男人，“那你這身是怎麼回事？”再晦氣，也不能穿補丁的衣服，和要飯的一模一樣。
男人看著自己的衣服，搖搖頭，嚴重無線的空洞。“當時我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把碗換給了他們，我們一家人也搬去我父母家住，怕再看見那隻碗。”
“後來父母家也看見了那隻碗。”我說道，因為陰魂一般纏著的不是物件，是人，他們記得住這個人的味道，就算是你離開地球他們也能找得到你。這就是鬼魂的可怕之處，也是我不想招惹他們的地方，一直鬼魂能把一家人攪得天翻地覆。更可怕的是他們的耐力，我見過一個鬼魂在一家呆了三十年，就為了報複這個男人，讓他沒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