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疆從口袋裏掏出一截黑色膠帶,然後將那個攝像探頭緊緊地封死。
衛生間裏的那個關鍵的攝像頭被處理掉後,吳疆還在客廳和臥室裏發現了兩個更加隱蔽的攝像頭。於是,他用同樣的辦法,將那兩個攝像頭都封死了。
當所有攝像頭都封死了之後,吳疆便來到了廚房。
他踮起腳,從櫥櫃的最上層,將一包紅椒粉取了出來。這包紅椒粉,是上次媽媽在菜市場不小心買的。辣椒粉買回來以後,一共就隻吃過兩次,因為媽媽說這玩意兒實在太辣了。
一般情況下,隻有吳疆實在嘴饞了想吃水煮魚,媽媽才會把這包紅椒粉拿出來。滿滿的一鍋水煮魚,媽媽也隻要放上小半勺辣椒粉,就能把吳疆辣的渾身之冒汗,頭皮發麻。
“娘的,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吳疆將那包巨辣的紅椒粉打開,然後裝進了一個礦泉水瓶。將辣椒粉裝滿半瓶後,吳疆還從馬桶裏,舀了半瓶尿,然後就不停地攪拌開來。直到滿滿的一瓶紅色辣椒水被調製成功後,吳疆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衝著樓上睡得正酣的秦貴豎了個中指,道:“跟老子玩竊聽風雲?那老子就跟你好好玩一次。”
淩晨四點半,吳疆早早地起床,然後來到前院。趁著沒人,他在院子口擺了三顆釘子。三顆鋒利的釘子,被卡在水泥塊之間後,釘尖齊刷刷的統一朝上。
擺完釘子後,吳疆又在通往“老楊汽修部”的一條必經小路上,挖了一個一米深的土坑。一切準備就緒,他拿起鏟子和老虎鉗,靜靜地埋伏在路邊的茅草裏。
淩晨五點半。
秦貴洗漱完畢後,伸了個懶腰,挺著個大肚子來到一樓。他在發動摩托車之前,朝劉潔的房間了瞟了一眼,然後用手猥瑣地抓了抓褲襠,罵道:“媽的,好不容易我老婆不在家,你他娘的還不演電影。”
說完,他便一腳油門,就把摩托車啟動了。
然而,摩托車剛一到院門口,秦貴便猛然聽到一聲“撲哧”響,車胎便被紮破了。
“操,電影沒看成,車胎還爆了,今兒什麼鬼日子?”秦貴下車點了支煙,摸了摸車胎,發現一顆鋒利的釘子已經將摩托車的內外胎都紮破了。
“這下可好,又得去老楊那兒了。”
說著,秦貴便推著爆胎的摩托車,一步一步向“老楊汽修部”走去。
淩晨五點半,天色未明。
在通往老楊汽修部的那條小路上,濃濃的迷霧,使人的能見度不足三米。
因為想著老婆不在,可以過幾天自由自在的日子。沒走幾步,秦貴就把爆胎的事兒拋到了腦後。他走在迷霧的小路上,歡快地唱起了被他篡改了歌詞的《小蘋果》:“你是我的小啊小蘋果,怎麼幹你都不嫌多……”
突然!
在小路的一個拐角處,秦貴打算推著摩托車,猛然感到一腳踏空,整個人就掉進了一個深坑。
“啊……”
秦貴半個身子陷進了深坑,摩托車也砸在了他身上。他剛剛尖叫一聲,一個黑漆漆的鐵鏟便直衝他麵門而來。
隻聽“噗噗”兩聲,黑色的大鐵鍬像拍黃瓜一般,將他腦門拍開了花。
鮮血從秦貴的腦門上流下,望廬山瀑布一般。
“王八蛋,你……你是誰?”
因為被鮮血蒙住了眼睛,加上早晨有迷霧,秦貴壓根就看不見那個黑影人的麵孔。隻看見鐵鍬不停地衝他身上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