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我看他大屎還差不多。反正啊,我總感覺他遲早有一天會被抓進去的。”
“不可能的,人家封雄可是國家考古學和曆史學方麵的專家泰鬥呢,他怎麼可能會被抓進去呢?”
吳疆笑了笑,他並不能把封雄是個修行者的秘密告訴媽媽。
事實上,在這個世上,其實也有很多隱世的修行者。表麵上,他們看起來跟普通人一樣,但其實他們跟普通人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修行者的呼吸,就隻是呼和吸這兩個簡單的心肺物理動作。然而,對於一個修行者來說,呼吸就是他們感知元氣世界的最重要方式。
一個不會呼吸的修行者,他就感知不到外界元氣場和元氣流。真正會呼吸的修行者,就像是一條能夠敏銳感知到紅外線的靈蛇,它們能夠隨時隨地都感覺得到天地萬物的氣場變化。
……
“疆兒,不是媽媽對那個封雄有成見。反正,以後,你少去他那個房間就是了。你難道就沒看見,他的房間裏掛滿了氣球?他如果不是瘋子,幹嘛還在房間裏掛氣球,點蠟燭?”媽媽道。
“說不定,人家一把年紀就喜歡玩浪漫滿屋呢?媽,你就少操心別人的事兒了。”
“媽媽不是在操心,媽媽是擔心他會連累了你。而且,媽媽一直也在懷疑,那個瘋子是不是在修煉?”
媽媽說到“修煉”二字的時候,吳疆內心吃了一驚。隨即,他又笑了笑:“媽,你也知道修煉?那你倒是說說看,他封雄在修煉什麼呀?”
媽媽很警覺地看了看樓下,然後很小聲地對吳疆說了三個字:“**攻。”
吳疆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政府都已經嚴厲地批判過**攻了,封雄絕不會修煉**攻的。”
“如果不是,那就最好。”媽媽說完,便起身讓吳疆將那些錢藏好。隨後,她又扛著掃把又要出門。
“媽,你就不能不去嗎?”吳疆急匆匆追到了門口。
媽媽立住了,然後回頭輕輕捏了捏兒子的鼻子:“傻孩子,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吳疆頓了頓,然後道:“剛才,我做了個噩夢。”
“多大的孩子了,做個噩夢還怕成這個樣子?”媽媽笑了。
“不是啊,媽媽,我剛才右眼總是亂跳,而且總有種不好的感覺。感覺會出什麼事兒。”
吳疆的確感覺今天有點兒不大對勁。
具體是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可是,他就隻想著媽媽呆在家裏,哪兒也別去。
因為,吳疆越來越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了。
“媽,別去好嗎?就一天!”吳疆再次央求。
“傻孩子,怎麼能好端端的礦工呢?媽媽一天不掃地,馬路上就會積滿了垃圾,組長就要打小報告了。再說了,你媽媽我這輩子也就是個喜歡幹活兒的賤命,每天都掃地掃習慣了,一天不掃媽媽就會覺得無聊和難受的。”
“媽,你要是真想幹活兒,也可以幹點兒其他的呀。”
“傻孩子,媽媽沒文化沒技術,除了會掃大街,還會幹嘛啊?再說,媽媽掃了這麼多年的大街,掃地對於媽媽來說,也已經成為一種修行了。”
媽媽說到“修行”二字的時候,吳疆內心一顫。
晨霧蒙蒙中,他隻好目送媽媽遠去消失的背影,淚眼也不知何時變得朦朧了。
……
淩晨五點,天色未明。
劉潔拿著掃把,拖著一個巨大的垃圾桶,行走在昏暗的街道上。濃濃的晨霧,將她那件橘色的保潔服已經打濕了。想著剛才在兒子房間裏發現那麼多現金,劉潔的心裏又開始惶惶不安了起來。
她知道,兒子肯定又是在騙自己。
那些錢,肯定不是中足彩得來的。
可是,兒子究竟從哪裏弄來那麼多錢呢?
劉潔知道兒子的脾氣。從小到大,兒子不願意說的事情,是永遠都不會對她說的。盡管在劉潔眼裏,兒子是那樣的孝順和懂事。
或許,兒子的脾氣跟了他爸爸。他爸爸也是這樣一個強脾氣。他爸爸也是這樣一個守口如瓶的鐵血軍人。他爸爸也是一個能將所有重任都往肩上扛的男人。
一想到吳疆的爸爸,劉潔握著掃把的手又開始有些顫抖了。
突然,涼涼晨風中,劉潔看見前方十米處,閃過一絲亮光。
定睛一看,一個搖搖晃晃的黑影,提著一把尖刀正向她走來。
“啊,你是誰?你想幹什麼?”劉潔尖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