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在我耳垂上吹了一口熱氣:“放鬆些,否則不是在告訴別人你有問題嗎?”
我怎麼僵硬,我做不到啊,明知道等待我的下場不會太好,我怎麼可能還可以優雅的行動。
“嘖嘖嘖。”,穆天歎了一口氣,“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跟袁青青果然不是一個層次的,該鍛煉鍛煉了。”
我抬頭看了看穆天,不明白穆天眼睛裏閃爍的晦暗光芒。
穆天隨手端了一杯紅酒放在手指尖搖曳,看著猩紅的液體幽幽說道:“好戲要開始了。”
我抓緊了手中的皮包,摟住我的人不僅僅是穆天,更是一個被幽魂附身的恐怖靈魂,我甚至覺得我就是那個不明不白的替死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的眼睛一直盯著梅先生的方向,終於有了異動。
梅先生忽然就捂住了心髒,蹲在了地上,手中的杯子也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現場一下子慌亂了起來,所有人都叫著梅先生,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也快速接近了梅先生,把人群隔離開來。我看不見裏麵的情景,隻能看見聽見英文中文夾雜在一起的呼喊聲。
終於聽見了一句大聲的中文:“快叫醫生!”
我的手心裏都出現了汗意,緊張地張望著前方的動向,穆天也是一臉緊張地跟旁邊的人詢問怎麼了。
這時候,在幾個保鏢的護送開路下,提著醫藥箱的醫生急匆匆地趕了進來。醫生身形修長,腦袋後麵還紮著一個小辮子,而俊美的臉龐讓人驚訝地說不出話來,竟然比女人還要漂亮。
我更是睜大了眼睛,因為這個醫生不是別人,正是美得不像話的安啟然!
安啟然是梅先生的醫生!
穆天摟著我的腰往前走去,我的腳步跟著穆天往前移動,很快就到了宴會的中心。一眼就看見了被幾個高大保鏢隔離在裏麵的梅先生,身旁陪侍著一位緊張的老者,而梅先生已經滿身大汗,手心捂著心髒的位置喘不過起來,明顯就是心髒病犯病了!
安啟然馬上打開了醫藥箱,流利的說著英文,從裏麵拿了一瓶藍色的液體放在梅先生的鼻子下,然後把一個棕色的藥丸塞進了梅先生的嘴裏。
梅先生一直痛苦地埋著頭,在吃過藥丸後終於舒緩了一下痛苦,麵色也慢慢恢複了正常的顏色。這時候梅先生終於抬起了腦袋。
在梅先生和安啟然視線接觸的一刹那,梅先生的眼睛睜大了,而安啟然更是長大了嘴巴發出了驚歎地聲音:“梅、梅伯父!”
安啟然臉上全是驚訝的表情,似乎真的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梅先生一般。梅先生馬上笑了起來,拍了拍安啟然的肩膀:“小安,沒想到在這麼尷尬的地方見麵了。”
隨後梅先生身旁的老者驅散了人群,把保鏢也帶走了,梅先生也抱歉的說了幾句英文,意思大概是要去樓上休息室休息一下。
梅先生用韓語問安啟然:“小安啊,既然你在這裏,那你說的那個朋友也在聚會裏了吧?”
安啟然點點頭,環視了會場一圈,把視線投在了穆天的身上,給穆天揮了揮手。
穆天帶著我走進了梅先生:“梅先生好。”眼光看向了安啟然,帶著明顯的疑惑。
梅先生笑著說:“哈哈哈,果然也是一表人才,走吧,陪我一起上樓聊聊。”
老者恭敬地把我們一行人帶到了樓上華貴的休息廳裏,奉上了熱騰騰的香茶,然後彎腰退出了休息廳。
梅先生讓我們嚐嚐這香茶,說是自己最喜歡的一種茶。
我們都抿了一小口,送上了不同的讚美。
終於安啟然憋不住了,問出了口:“梅伯父,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我還有些不明白。你是若曦的父親,可是你怎麼還是德高望重的梅先生,我還有些暈。”
“哈哈哈。”梅先生大笑起來,這才慢慢說道:“小安啊,伯父慢慢跟你講,不著急。”
“我是若曦的父親不錯,也是你們所說的梅先生也不錯,但是這件事情我是隱瞞了若曦的。你要知道像我這個位置的人,要是暴露了若曦的身份,實在有些危險,於是若曦出生後不久我就把若曦送去了韓國,而我不過是個四處跑的海外業務員。我這也是為了保護若曦,這些話還是要對若曦保密,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