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啟然看著跟著梅若曦過來的就隻有我一個人,好不得意地笑了起來,看樣子跟著穆天也學了不少的東西。
可是,賭技好不代表就會玩鬥地主吧?我很難想象穆天玩鬥地主的模樣,嘴裏喊著搶地主或者王炸的話,好像有些太過於毀滅我內心裏他留給我的形象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那可不一定,難不成要出老千啊?你們兩個要是合夥欺負我一個人我可不認賬啊!”
梅若曦嘻嘻笑起來,說絕對不會,連忙把我拉著坐在了沙發上。
安啟然得意地朝我揚了揚下巴,就拿起了放在茶幾上的撲克牌,放在手中嘩啦嘩啦地洗著。撲克牌在安啟然的手中快速運轉,像條長龍一樣被拉得很長又很快何在一起,最後整齊地放在了我的麵前。
我不由得吃了一驚,沒想到安啟然洗牌的手法不錯啊,看來也是有兩把刷子。
我苦著臉,無奈的說:“看來,我要被你們坑了啊。”
安啟然笑容顯現得厲害,絲毫不遮掩自己的高興,刷刷刷就發好了牌。安啟然是地主,直接就要了,我連搶地主的興趣都沒有,手裏竟然隻有一個A,其餘的都小極了。
我恨恨地看了一眼安啟然:“老實說,你是不是會洗牌?”
“我當然會洗牌啊,剛剛不是我洗牌的嗎?”安啟然嘿嘿笑了起來。
我再次說:“我問的是你出老千了,是不是?”
安啟然揚了揚手裏的牌,丟下了一個三點:“我才不會呢,這是人品問題。”
梅若曦也笑眯眯的說:“我的牌麵不錯,半夢你放心!”
我點點頭,可是事實證明,我放心沒有用,梅若曦手裏兩個2一個大王都沒有贏得了安啟然。我無語極了,其實你們就是合夥來欺負我一個人吧?
接下來連著十局,我一次都沒有贏過,我看來麵前空無一物的籌碼默默流淚。
安啟然得意洋洋:“哎呀,一個籌碼就是一萬,你自己好好算算欠我多少了。”
“什麼!”我睜大了眼睛,“安啟然,你也太狠了吧?”
“呀,這麼貴啊。”跟我是同盟的梅若曦也輸完了籌碼,小聲驚歎出來,但是安啟然不可能會收梅若曦的錢,可一定會收我的!
“我,我,我沒有!”我都要哭出來了,我真沒有啊!好容易存點錢連一把的賭債的付不起,誰知道這個籌碼這麼貴,尤其這個安啟然我還惹不起。
安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無情嘲笑起我來,甚至要求要我當他的女仆來還債。
門突然就被推開了,穆天穿著浴袍的身影走了進來:“既然如此,那就再玩一把,這賭債我來付。”穆天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瀟灑地坐在了我的身邊,把我摟進了他的身邊。在我耳邊小聲說,“安啟然的小詭計你都沒有看破?”
我眨了眨眼睛,我一點沒有看見安啟然使了什麼小詭計,更何況我對出千也是一竅不懂,唯一要好一些的也就隻有聽骰子了。
穆天拿起了撲克牌,原本得意的安啟然馬上軟了下來:“哥!大哥,我錯了,我不收錢了,我剛剛都是逗蘇半夢玩兒的,真的!”
穆天輕笑了一聲:“一個籌碼一萬,我可是聽得真切,來吧,就一局。”
撲克牌在穆天的手裏就像是魔術師一般,隨意操控著流水一般的撲克牌,每一個畫麵還沒有看清楚就陡然轉變,翻牌發牌一氣嗬成,行雲流水一般隻覺得像是一場優雅的藝術。這是我第一看見穆天洗牌,沒想到他對撲克牌也如此熟練。
地主牌毫無疑問在穆天手裏,當穆天打開撲克牌的瞬間,我忍不住湊近了一點。
我看見了牌麵之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對麵麵容扭曲的安啟然,心裏就隻有一個想法:安啟然完了。
十七張牌加上三張地主牌,穆天手裏的牌麵是這樣的:三四五六七八九十JQKA的順子,四個二,倆王,最後剩了一對最小的三。
穆天一句話沒有說,挨著挨著就把手中的牌全部出完了,而最後的就是一對最小的三,安啟然簡直是欲哭無淚。好一個春天,好一手牌!
這次算計下來,估計剛好能把前麵十一局的債務全都抵消掉吧。
梅若曦更是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手裏的牌還沒有整理好,地主家的牌都已經出完了。
安啟然把自己前麵的所有籌碼都推到了穆天前麵,送上了膝蓋:“全給你了,再不夠我隻能賣身了。”
穆天做了一個嫌棄的表情:“你該慶幸我沒有給你五組炸彈。”
穆天說的是“給你”,短短兩個字就把穆天身上的自信都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