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站了起來:“好了,都早點睡吧,明天要玩一天還不蓄積精力。”
我也跟著站起來了,乖巧地跟在穆天的背後。
安啟然哼了一聲:“還不知道是誰不蓄積精力,不然怎麼會跑來這邊找人啊,難道是空床寂寞睡不著覺嗎?”
我臉色一紅,梅若曦自然也聽懂了安啟然的話,捂住嘴巴低聲笑起來。
穆天轉身看著安啟然,倨傲著眼神,輕輕吐出了幾個字:“你說得對,小處男。”
這次輪到安啟然尷尬了,整張臉憋得豬肝色一般,讓人忍俊不禁。
穆天把我帶到了房間,丟下一句“洗澡”就上床睡覺了。
我點點頭,走進了浴室。卸了妝之後簡單做了一個保濕,就穿著睡衣上床了。
穆天一向習慣裸睡,上了床後,就是光裸著身子,而他也不喜歡同床的人穿衣服。所以我光著身子鑽進了被窩裏。現在的天氣有些慢慢冷了,但是在新加坡依然很熱,所以我們隻蓋了一層薄薄的涼被。
穆天把我摟緊了懷中,嗅了一口我身上的味道:“換乳液了。”
我看了一眼黑暗中閉著眼睛的穆天,沒想到這麼久沒有一起睡過了,穆天竟然還記得我身上塗抹的乳液的味道。
“嗯,之前的用完了,敏姐推薦我用一下這個牌子的。”我回答道。
穆天嗯了一聲,隨後說:“以前的聞著舒服一些。”
我輕聲說了一聲知道了,看來敏姐推薦的這一款並不適合我,不被穆天喜歡就是一種罪過。
第二天,大家都穿著清爽的衣裝下了樓。
等在樓下的梅先生也穿著平價的花襯衣,坐在觀光車上向我們招手,昨天陪侍在梅先生身邊的老者成了觀光車司機,友好地向我們微笑。
“爸爸!”梅若曦高興極了,第一個衝出了酒店,朝著梅先生的身上撲去,臉上的笑容在金燦燦的陽光下更加燦爛了。
“哎呀,我的小寶貝,跟小安玩的怎麼樣,對你好不好啊?”梅先生在梅若曦的麵前就是個慈愛的父親,無底線寵愛著自己的寶貝,隻想把自己的寶貝藏得好好的不被任何人發現。
“嗯,他對我很好的,而且還有半夢她們陪我玩。昨晚我們還玩了鬥地主呢,穆大哥好厲害了,洗牌的時候我都看不清牌了,而且直接打了一個春天,真是太厲害了。”梅若曦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停地跟梅先生講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坐在觀光車上後更是滔滔不絕。
偶爾我們也會插上幾句,但是梅若曦比往常更加活潑,更不得每一句話都能親口告訴她最愛的父親。其實也在表達著自己對梅先生的想念和渴望陪伴的心情吧,我看著這樣開心的梅若曦,不禁有些羨慕她。
這才該是一個正常的女生的生活。
而我在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上了一個不怎麼樣的大學,遇見了我人生中的轉折點,遇見了那個讓我恨得牙癢癢的男人。曾經的我也風華,用全身心的愛情去熱愛著我最喜歡的男人,可惜得到的不過是一句句欺騙的背叛,讓我過早地明白了什麼叫現實的黑暗。
“想什麼?”穆天突然問了我一句。
我連忙搖頭,笑著說:“我在想剛剛出門的時候我有沒有帶防曬霜?”
前座的梅若曦笑嘻嘻地轉過頭來說:“半夢,我帶了,你放心!”
我笑著說:“還是若曦想的周全,待會兒就靠若曦你了。”
到地方的時候,我走到垃圾桶的麵前裝作扔衛生紙的時候把防曬霜扔進了垃圾桶裏麵。
大家帶著裝備,支起了防曬傘和座椅,帶著遊泳圈換上了泳衣,一起衝進了海邊。而穆天和梅先生就做在椅子上帶著墨鏡看著我們三個人打鬧,說笑著聊著天。老者在旁邊站了一會兒, 就被梅先生遣退了下去。
我們在水裏相互打鬧著,安啟然雖然玩得停開,但是一直避開了人群擁擠的地方,往比較熟悉的我和梅若曦靠近,但是玩得開心的梅若曦是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的。
安啟然看了看岸上的穆天,提議道:“我們去吧他們一起拉下來吧,我們玩沙灘排球。”
說著就帶著梅若曦一起去拉他們了,梅先生抵不過梅若曦的撒嬌,穆天自然也要跟著梅先生。我走在最後笑著看他們往前走去。
這時候梅先生回頭來對著穆天說了一句:“穆天啊,我們之間的切磋不如就放在明年六月份的澳門吧。”
我睜大了眼睛,明年的六月,新一屆的賭王爭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