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希烈把我的頭往地上狠狠一砸,在我的腦門上砸出了幾個血洞。
我全身痛得沒有辦法說話,連尖叫都缺少了力氣,我隻能被迫著在楊希烈的凶殘手段下不停叫這救命和不要,絲毫沒有還手的能力。
楊希烈把我按倒在地上,輕聲說:“半夢啊半夢,曾經我那麼喜歡你,現在你竟然背叛了我。不管你是不是夢蘇,都該死!”
額頭上的血液已經流進了我的眼睛,看著楊希烈的臉麵都出現了重影。我哭得滿臉都是眼淚,聽見楊希烈的話之後卻慢慢絕望了。
楊希烈不會停手的,即使我不是夢蘇,他的憤怒不是因為我是夢蘇,我是曾經那個複仇者,而僅僅是他覺得我背叛了他。可笑,娛樂圈裏的是是非非、溜溜轉轉,那有什麼背叛,你夠資格別人就會來依附你,請求你的幫忙,同樣也會因為更好的選擇而離開你。
不要說什麼大道理,不要提什麼喜歡,你他媽的能叫喜歡嗎!不過是在意自己的丟失的臉皮,還自認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你要是喜歡我,你出國的時候會一聲不吭嗎?你不了解我的所有,我卻清楚掌握了你的動向,你看中的不過是我精致的身體和自己貼上的金粉,有什麼資格說喜歡,不要玷汙這個詞。
連我都不忍說出口的一個詞。
“楊希烈,你他媽就是個混蛋!”我大聲叫著,沙啞的聲音突破了我的喉嚨,直接傳進了楊希烈的耳朵裏。
楊希烈的眼神逐漸變得黑暗,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猙獰起來:“還有力氣罵我,好啊,我讓你罵,痛快的罵!”楊希烈丟開了我的臉,站起來瘋狂地尋找東西。
我驚恐地看著楊希烈的模樣,咬牙爬起來丟開高跟鞋就開始跑。楊希烈就是瘋子,他絕對不會放過我的,一定會殺了我的,我不可以死,我不能死!我怎麼可以在楊希烈死之前死呢?我怎麼可以被楊希烈殺死兩次呢!
不可以,我不要!
我掙紮著奔向了大門,在要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就感覺到背後生風,下一秒就被揪住頭發抓了過去。
“啊!”我的頭皮已經要被扯開了,頭發散落一地,全是我的發絲。
我痛得大叫,顧不得去抓門把手,手指隻能胡亂地抓著。手指突然就碰到了一個花瓶,腦子一片空白,抓起來就朝著楊希烈的手上砸去。
啪的一聲,瓶子碎了,濃鬱的血色從楊希烈的腦袋上流出來。頭上的力度一鬆,就看見瞪著我的楊希烈搖搖晃晃栽倒在地上。
我大口呼吸著,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不停喘著粗氣。
沒有死,沒有死!
我的腦袋裏全是這些字眼,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恐怖之後的無法忍住的疼痛,我想我的頭皮已經裂開了,血液不停流下來,把我的臉龐都染成了血色。
我看著旁邊倒地不起的楊希烈,心裏滿是仇恨,新仇舊恨,所有的所有,讓我的內心都要燃燒起來。
腦袋的空白讓我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看見地上破碎的花瓶碎片,心髒開始噗通跳動起來。
我的眼睛睜得很大,鬼使神差之間我已經拿起了一片碎片,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我盯著楊希烈,嘴角裂開,想要大聲痛叫一聲去死,可是隻溢出了鐵鏽的血水。
我慢慢靠近了楊希烈,看著這張我無數次想要滅殺的臉,今天我終於有了機會。
今天,我就算不殺楊希烈,楊希烈也絕對不會放過我。一個花瓶不可能讓楊希烈就這樣死了,如果他醒了,等待我的就隻有被虐殺的下場。
我不能死,我還有不能死的理由,至少,絕對不能被楊希烈殺死,我絕對不能在同一個人手裏死兩次!
楊希烈,楊希烈!
我的眼前隻有楊希烈一個人,其他的東西都化為了烏有,什麼都看不清楚。
我一下子摔倒在楊希烈的身旁,用手掌努力支撐著自己破碎不堪的身體,然後舉起了破碎的花瓶,對著楊希烈的脖子就狠狠戳去!
“啊!”
在我朝著楊希烈戳去的時候,他猛然睜開了眼睛,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嚇得我失聲尖叫。
下一秒我就被楊希烈重新按倒在地上,楊希烈尖銳的笑聲開始在我的耳邊回蕩:“哈哈哈哈,賤女人,就憑你也想殺我?你就是夢蘇,你就是夢蘇是不是,隻有夢蘇才會殺我,你個賤人竟然在我的身邊潛伏了這麼久!”楊希烈掐著我的脖子緊緊不放。
我已經說不出任何的話來,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緊,我怎麼拍打楊希烈的手腕都沒有用。現在的我像是渴死的魚,張著嘴也呼吸不到半點的空氣,舌頭已經伸了出來,連眼白都在往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