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走進了大廳,正好跟我的視線相撞,我被穆天冷冽的眼神嚇了一跳,全身都戰栗了起來,一種莫名的晃動在我的心中顫動。
“穆天!”梅先生一眼就看見了進來的穆天,笑嗬嗬地招呼著穆天,把穆天帶到了自己的身邊,說一定要喝一杯。
穆天看著我的眼神也馬上移開了,臉上帶上了愉悅的笑容,跟梅先生把酒言歡。
我收回了眼神,暗笑自己的天真。樸園惠沒有跟著穆天回來,恐怕因為換禮服的事情已經先一步離開了。我在酒桌上笑著跟別人喝酒談天,看著胡麗在阮欽羽的身邊笑得千嬌百媚,聽著蕭以恒和穆天的侃侃而談,我隻能帶著微笑的麵具做一個旁觀者,以女伴的名義坐在蕭以恒的身邊。
酒過三巡,大家都微醉了,也慢慢散開了。
胡麗坐上了阮欽羽的車子,央求著阮欽羽送已經醉了的她回華庭軒。阮欽羽答應了,看著我笑著叫了我的名字:“蘇小姐。”
我走過去,笑著問:“怎麼了?阮先生。”
“華庭軒跟天上人間不遠吧,胡小姐已經醉了,如果可以就拜托你照顧胡小姐一二了。”阮欽羽笑著說道。
我心裏冷笑一聲,難道你阮欽羽看不出胡麗是假醉嗎?她想要的可不是我的照顧,而是你的傾身照顧呢:“阮先生放心,我會照顧好胡麗的。”
我目送著阮欽羽把失去了骨頭一般的胡麗送進了車子,他的女伴一臉冷淡地做進了車後座,似乎是個失寵的妃子。我看著這一出奪愛的戲碼,竟然有一種驚人的熟悉感,幾年前我還在幹爹手下的時候似乎就是這樣一種狀態,以男人的喜愛為中心。
我讓蕭以恒送我回天上人間,說今晚要照顧胡麗,就暫時住在離華庭軒很近的天上人間。蕭以恒詢問我要不要等他,我笑著說不用:“說不定我在胡麗那裏就直接睡了,不用等我。”
蕭以恒皺了皺眉頭,小聲跟我說:“胡小姐是杜總的人吧,她這是想要幹什麼?”
我咳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隨便找了個話題就搪塞了過去。蕭以恒也知道我不願意說這個話題,也就沒有再提起,把我送到了華庭軒。
到華庭軒的時候,阮欽羽的車子還停在下麵,我跟蕭以恒說了一聲再見就走進了胡麗的家。裏麵的裝飾都太熟悉了,生活了太久的華庭軒除了更加華貴之外沒有其他的變化。
阮欽羽的女伴等在外麵的客廳裏,一臉的不耐煩。我走過去衝她笑笑,本打算直接走進胡麗的房間卻聽見了女伴低聲的抱怨:“跟臭婊子一樣,都會搶男人。”
我臉色一凝,笑得更加燦爛起來,回頭對她輕聲說道:“小姐難道不應該有這樣的覺悟嗎?阮欽羽不是你的,自然就不會留在你的身邊。”說完之後才踩著高跟鞋走進了胡麗的房間。
胡麗還在跟阮欽羽胡攪蠻纏,能感覺的到阮欽羽的不耐煩,於是我走過去叫了幾聲胡麗,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鬆弛有度。”
胡麗才放開了阮欽羽的手,一臉醉態地躺在了床上。我笑著對阮欽羽說:“阮先生,胡麗醉了,還請阮先生不要介意。”
阮欽羽笑了笑,看了我一眼就走出了房間。
胡麗睜開眼睛,眼神裏有些不滿意。我冷哼了一聲:“難道你還覺得我壞了你的好事不成?沒看見阮欽羽的臉上都有些不滿意了嗎?我知道你想搭上阮欽羽這趟專車,但是我告訴你,阮欽羽這個人可比蕭以恒要狠毒多了。”我眯了眯眼睛,對於阮欽羽,我的心裏始終有個叫任若冉的疙瘩在,看見胡麗糾纏心裏總不是滋味。
胡麗小聲道:“是我心急了,但我這不是害怕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嗎?”
我笑著低聲道:“男人啊,都是得不到的最想念,你勾起了他的興趣又不滿足他才會想著你,隻要他心裏有你的影子,你還怕他之後不聯係你嗎?”
胡麗笑起來表示明白,我安慰了片刻後就說了離開。等我出來的時候竟然還看見阮欽羽等在客廳裏,隻是他的女伴已經不見了。這下我也明白阮欽羽的意思了,不是讓我照顧胡麗,而是有事情跟我說。
我笑著走過去:“阮先生,怎麼還沒有離開,胡麗已經睡下了。不過,阮欽羽挑選女人的品味可不怎麼樣。”
“看來我的女伴讓你不高興了。”阮欽羽笑著說。
是你讓我不高興了。我心裏默念道,笑著說:“怎麼會呢,大家都是一類人,哪裏來得高不高興。”